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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人。

而那个制造这个疤痕的人——那匹不懂事的疯马——早就被敲碎牙齿丢进海湾了。

我们的大海真是一处宁静的归乡。它收拢所有不甘的、不屈的、不情愿的灵魂,把纯洁与忠诚留给安东尼奥和他的城市。

领袖的妻子与领袖并不生活在一起,妻子在他们第三次结婚后就彻底离开这栋宅邸,在另一处豪华别墅里生活。她有自己的人生,她是伟大的评论家、艺术家、诗人、领袖的妻子。

“时间是下午三点半,人们在公路边发现一具残破的尸/体。承蒙领袖庇护,他还没有完全腐败。我们经过伤痕鉴定,确认死者死于咬伤。然而,区别于啮齿类与犬类,这些伤痕——”

领袖推开门,就看见守了一整夜的士兵斯科特。

“领袖大人。”斯科特低下头,恭敬地说:“卡特罗拉已将人带走。”

“如今他在您的办公室等您。”

领袖的表情未变,离开走廊。只剩下斯科特盯着他的背影,悄悄动了动鞋尖。

电磁带来的干扰仍在继续,游戏场的天空难免透露出蜂巢形状的色块,就像一张透明的膜,隐隐露出天空后面高塔的影子。那座塔的顶端是白色的,如同鸽子的羽毛,塔身微微倾斜。

“陛下。”一位戴着帽子的侍卫从装饰华丽的门后快步走来,“乌尔多尔夫人想见您。”

这时候,领袖受伤的手又开始疼痛。他回想起港口之家的烈马,接着,就是乌尔多尔那保养得当的蜜色皮肤以及乌黑油亮的头发。可惜,漫长的时光早就把这个女人变成一个连老妈子都不如的野鸡,领袖没有任何与她亲近的欲/望。

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够了。”领袖说,“去告诉夫人,瓦拉法已经被处死,她可以继续读她的诗歌了。”

她做什么都好,只要别烦我。领袖心想。

侍卫又回到门后。他的皮靴点着地面,像一只灵巧的猫,跃进另一个繁复美丽的大厅。优雅高贵的乌尔多尔夫人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她穿着样式古朴的拖地长裙,丝绸衬托她柔软细腻的皮肤。脖颈上繁复的装饰将视觉的重心引导至那张抿起的、下撇的嘴唇上。

值班的官员转达领袖的话。

“好极了,好极了。”夫人用扇子遮住嘴唇,也遮住不愉的神色。跟在她边上的女孩们也立刻围到她身边,神情关切。

“风水轮流转,是不是?”她轻声抱怨,转身回到内侧的房间。等到侍女们关上门,这位优雅的夫人才说,“他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在时间中改变了。”

阳光从窗纱没有完全拉起的间隙里投进,照在乌尔多尔起居室里那由画家手绘的石榴与山雀的壁纸上。在房间的另一面,珀耳塞普涅的皮肤白得几乎发光。

夫人转身盯着山雀,“如果还在撒冷,”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躬身为她奉上手帕的侍女动作一僵,“如果我没有陪着他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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