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了阿爹。”宋时雨也心有所痛,但仍旧持己见。
“恩情?你亲手送上门去的恩情!”
她?知父亲手眼通天?,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手垂在身侧触碰顺滑的布料,说:“不止如此,阿爹你可还记得,我?十岁那年同?阿娘还有七皇子?外出游玩,路上遇着山匪,是谁救了我?们?”
宋致隐隐有个猜测,但不开口?,等着她?继续说:“是尚且年少的萧烨白。母亲当年还怀有身孕,若不是他,弟弟不可能平安出生。”
话落,一室静谧,只有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屋外高树上花瓣垂落,顺着风的痕迹,漂进院里的假山下的水池里,随水面波动。
“你又怎知那人不是随意报了萧烨白的名?号给你?”
宋时雨终是死心地闭上眼。
他的父亲手眼通天?,却从不用?在阿娘和她?的孩子?身上。
那年遭遇山匪,阿娘有八个月的身孕,若没有神兵降临般的少年,她?的阿娘她?的弟弟,将死在那一场混乱中。
少年不是萧烨白,他杀尽土匪,力竭死在了那里。
这些,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当年事当年应知,他却一无?所知。
他丝毫不关心谁救了他们,甚至期望他们死在那一场土匪截杀中。
宋时雨清楚记得,那日宋致遣人抵达时,问的第?一句是:“七皇子?可安好??可曾受伤?”
初时她?只以为因七皇子?是皇子?,他怕陛下怪罪母亲,故而过分关心皇家的孩子?。
现如今她?只觉得,那一日父亲看向他们的目光,并非庆幸,而是怨毒地想要他们死的恨意。
人前他所表现出来的爱妻宠女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