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免得浪费。
准备齐全,才叫陆雪风起来吃东西。
陆雪风在身上加了件外套,鼻塞闻不见排骨汤的香气,但喝进?嘴里是能尝出点味的,清甜鲜美,很好喝,不禁多喝了点,也吃了些排骨和玉米。
后面喝了药才又睡觉。
第二天是周五,陆雪风仍然没有转好的趋势。
宋穆清赶上早八的课,上完第一大节就请了下午的假回来。
那会?儿陆雪风还在昏睡,他身上烫得明显,热得像火炉,比昨天更?严重。
吃药不管用,宋穆清领着他去附近诊所?吊水。
陆雪风原本不打?算去,在宋穆清的坚持下,才动身。
小诊所?来吊水的多半是儿童小孩,大人也有,但是少。小朋友们?时不时讲话,这边就有点吵闹。
陆雪风和宋穆清找了个靠里安静的角落,扎了针,点滴顺着输液管流下。
外面是个多云天气,窗外有一颗很大的榆树,枝叶繁茂。
“想睡觉吗?”宋穆清偏头看向陆雪风,“靠着我。”
陆雪风垂着眼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这话才回过身,小声回答:“只是有点没精神?。”
他又问:“你?不上班吗?”
“下午不去,陪你?。”
陆雪风有些过意不去,耽误了宋穆清的工作。
他其实不常感冒。
他自认为身体上的免疫力还算可以,也很少生大病。
病来如山倒,这回感冒加重,反倒给?宋穆清留下个身体素质不怎么?样?的印象,连医生也说他免疫力有点差,可以多运动。
陆雪风低着眼睛,“其实我很少生病。”
“嗯?”宋穆清看向他。
“没那么?脆弱。”
宋穆清浅笑,“我没觉得你?脆弱。”
他拉过陆雪风的手,对方掌心滚烫,只有生病才有这样?的热度。
“每个人都会?生病,我想陪着你?而已。”
他说完,另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肩膀,“靠着我吧,我肩膀很宽。”
陆雪风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勾了下唇,偏头靠了过去。
他头疼,身上没力气,此刻的确需要一个肩膀。
吊水时间很长,宋穆清在边上的阅读架上找了本社科杂志看。诊所?里有小孩子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和宋穆清翻动书页的声音混在一起。
陆雪风听着听着,又缓慢陷入睡眠。
零零散散做了许多个梦,纷乱复杂。
梦到?小时候的陆雪风也在发烧,父母不闻不问,他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又冷又热地熬过了一整个晚上。
父母模糊的黑色影子在他脑海无限放大。
他们?说“烦死了”,说“他就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