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不好阻挠人家?生意,只?道若有需要便来魏府寻他,何春林应下,听得衙役唤他,忙过去了?。
他处理过公文,想起那络腮胡大汉的脸,心中实在生疑,正欲去查一查卷宗,冬生却火急火燎地进来,道是公主上门?找大奶奶麻烦了?。
魏珩脸色一沉。
早知庐阳公主不是好相与的,有圣上压着她月余,原以为能有所顾忌,哪成想她才解禁便又来挑事了?。
他将东西收拾好,欲要归家?,却听沈云羡慢悠悠道:“阿珩,这?女人家?的事儿,你去做甚。况你那小表妹,就不是个会受欺负的人。”
魏珩眉峰微皱:“夫妻一体,如何能独善其身。况即便不是夫妻,她遇见事儿,我也合该护着,与女人有何关系。”
见沈云羡愣住,他摇一摇头:“你便不想想陈言灵为何出京几载,都不曾与你联络么?”
话已至此,他径直出了?门?,只?留下沈云羡怔愣地虚盯着地上。
魏珩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他知顾窈不会任人欺凌,但公主毕竟有权有势,就怕她故意找借口让侍卫奴婢教训她。
方到前院,那场景,既在他意料之中,又觉实在不可?置信。
庐阳公主脸肉红肿,又是抓痕又是掌印,头发也乱糟糟,华贵的簪子步摇歪七扭八,将落未落。再看顾窈,身上灰扑扑的,胸口腹部两三个脚印,露出的一截手腕上还有青红掐痕。
说?不上来哪个伤势更重?,但自然是表妹更可?怜。
他朝坐在椅子上的顾窈走去,想将她拥入怀里,却又顾念她昨日态度。
只?蹭掉她脸侧灰尘,低声道:“疼不疼?”
顾窈没躲开他的手,反跟着贴了?贴他。
昨日冷淡待他,还故意闹脾气?远着他睡,现下他回来却丝毫不记仇,这?般疼她——
她抓住他的衣角,小声答道:“不疼,就是公主那里……”
“无妨。”
话音刚落,那边的庐阳公主见夫妻俩说?小话,丝毫不将自个儿当回事,立时怒道:“魏珩!你好大的胆子,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么?!”
魏珩这?才走过去,拱手深鞠一躬,沉声道:“家?中妇人不知事,冒犯了?公主,我替内人向公主赔罪,要打?要罚,任凭公主处置。”
无论?是不是庐阳公主找茬,她毕竟是皇亲国戚,任何人与她打?架,都只?有认错的份。
庐阳公主头一次见他对自个儿这?般谦卑,火气?更盛——想他不仅甘心娶个泥腿子,还为她这?般卑躬屈膝。
她阴沉着脸:“自然要打?罚,却是由你那个无知野蛮的妇人来受!”
魏珩不疾不徐:“身为人夫,代妻受过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