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的青春时光,是她最轻松的日子?。
“我说你也真是的,”夏树转了语气,温和地说,“什?么时候惹我不好,非得挑那一天!”
易年?低下头,看不见他的神色。不知他是不是也想起了那天,也会有遗憾。
片刻后,他站起来,从夏树手上?拿过其?中一件衣服:“走吧,换上?。”
“嗯?”
“不是说遗憾吗,那时候毕业照没拍成,今天穿这个拍,勉强弥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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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中间靠拢一点?点?!”
摄影师是个温柔的女生,不厌其?烦地教两人如何?摆姿势。
夏树轻轻偏着头:“是这样吗?”
“不对,像新郎一样,整个身体都?要侧向对方一些,新娘的肩去到新郎的胸口,这样看上?去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夏树起初坐得很直,听摄影师这样一说,她侧过头,才看见易年?的身体是偏向她的,于是她调整姿势靠向易年?。
两人坐在一条长凳上?,身上?穿着和曾经的校服七八分像的两件衣裳,拍领证的照片。
这种感觉,很奇怪,具体奇怪在哪里,夏树也说不上?来。
前段时间,在深夜,她曾想过,如果今后跟易年?领了证再办离婚,那她要是再结婚的话?,从法律上?来说就是个二婚的女人,
随着一遍一遍快门?被按下,她有些鼻酸,不是担心今后二婚的身份,而?是感觉莫名温暖,在温暖之余,又隐隐担心,今年?跟易年?的关系到底会走向何?处。
其?实正如易年?之前所说,他的内在条件和外在条件都?算得上?一个完美的结婚对象。
拍好照片等着打?印的间隙,夏树心中生出些妄想。
如果,像他之前随口说起的提议那样,她是真的跟他结婚,而?非履行?合约,是不是也挺好的。
这个念头的萌生,让夏树在接下的整个领证流程中一直在走神,任何?一个步骤都?小心翼翼,几乎都?靠易年?带着她来完成。
易年?的反应也很奇怪,眼神时而?平静,时而?起波澜,时而?游离,时而?又隐隐透着暗喜。
他好像还?有点?紧张,填申请表时居然把他自己的名字填成“夏树”,把自己的性别填成“女”,连生日填的也是夏树的生日。
工作人员调侃道:“小伙子?,是不是娶媳妇儿?太激动了,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媳妇儿?,所以全填成她的信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