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若只能手下用力,狠狠的一掐。
她下巴好疼。谢蔺觉得有东西好像裂开了,难受,很难受,脑中无数白光闪现。眼角被逼出了点点水光,声音痴缠:“清若。”“清若。”他,想要......姜清若拉开两人的距离,懒洋洋的:“慌什么?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谢蔺红了耳朵:“我们还没有那个。”姜清若:“......”伸展了一下腰肢,更显得柔软。姜清若慢条斯理的问他:“哪个?”谢蔺哑着嗓子:“圆房。”姜清若眨着眼睛,尽显无辜纯洁:“你不和我说说谢夫人吗?”谢蔺饿狼扑食:“不急。”......第二日,晨光万丈。绿荷绿茉进室内侍候公主起床,鼻尖明显有另样的味道。二女红了脸对视一眼,又迅速恢复正常。淑妃娘娘那里回头可以交差了。听见动静,姜清若的第一句话就是:“开窗,沐浴。”绿荷撑开窗,回头就看见公主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睫毛浓密上翘,只露出一张清白无瑕的脸。怎么看怎么好,怪不得世子早上被小厮少莫催了一遍又一遍才走。......“公主,谢夫人想请你一起用膳。”今早谢夫人身边的于嬷嬷一早就来说这个事,很是客气,还要她莫忘了,说谢夫人想了好几天了。人在宁国公府上,绿荷自然也牢记,但是就怕公主不愿意搭理谢夫人。就像之前的管家权一样,公主不想接就给送回去。谢夫人就是世子的亲生母亲又如何?只要是公主不想,都可以推脱。所以一直等到绿荷看公主兴致颇好的要提笔作画,才姗姗开口。姜清若看着笔下不太灵动的桃花,摇了摇头,不满意。只道:“就说等晚上世子回来一起过去。”然后又抽出一张纸,舔笔重画。谢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要请公主过去用膳,但是公主很是风轻云淡。绿荷都能猜到一定是为了昨日的事,她蹙眉担忧:“公主,谢夫人怕是当面要你接手管家权,你为什么还要叫上世子一起,世子若是不在不是更好。”姜清若真觉得她平白担忧:“叫上他肯定有他的用处,自然是要他帮我说话。”如果可以,她有时候真的不太想开口说话,还是和自己不熟的人。闻言绿荷不禁质疑:“可谢夫人是世子的母亲啊。”姜清若哼了一声,继续低头作画:“我还是她的妻子呢!”绿荷咬唇,啊了一声:“那世子夹在中间岂不是很难做。”姜清若勾唇,心下一笑:“就是要他夹在中间难做。”因为谢蔺,才平白无故的多出谢夫人这个长辈,她能怎么办?自然是要谢蔺帮她解决。 绿荷也能感觉到这是公主的恶趣味,只能为世子哀悼,别惹了公主。但绿荷从昨日就有疑问,趁着现在干脆就问了:“公主为什么不想接管家权?”姜清若伸手挥笔,就回她一个字:“忙。”看着公主悠闲作画,地上落了一层的废稿。绿荷:“......”好吧,公主你忙。画了半天,姜清若都没有一幅满意的画作。懊恼的又直接躺了回去。绿荷笑着将废稿尽数收起,她觉得大部分都挺好,可公主就是挑剔:“这个没灵气。”“那个太死板。”“......”以至于挑不出一幅满意的,直接画自闭了。看着窗外好春光,再看正郁闷的公主。绿荷就提议:“不如公主去园子里走走,看看花,看看草,说不准就有了灵感,画起来就得心应手了。”姜清若望向窗外,也觉得这时节不错。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但春困秋乏,就是不想动。绿荷一看,就再开口:“这府上有个大园子,说是三代宁国公不断精进,才有了现在的规模,听说里面名花遍地,有不少稀有品种,公主去瞧瞧,回头画的画一定灵动。”姜清若半信半疑,抬眼看绿荷:“你去过了?”绿荷是从揽月宫跟着她出来的,揽月宫的花花草草名贵的也不少,自是还有些见识的。绿荷一笑,很是诚实:“没有。”世子走的时候怕闷着公主,特意交代了府上有这么个地方可以游玩,但那地方又不对外开放。其实她觉得世子担心的有点多余,公主自小就不怎么出揽月宫,清修的时候又是在山中,也没见闷着公主。她反观公主还挺怡然自乐的。但还是再开口:“不如公主去看看,叫奴婢也跟着开开眼。”姜清若起身。......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绿树抽芽,曲径幽深。姜清若找了一小块乱石堆出来的高地,提裙踩上去。放眼望过去,此时繁花不止数百种,而现在只是单一个春天,一年有四季,确实是大手笔。这就是世家的沉淀?绿荷看着公主脚下踩的石头尖锐不平,都要吓破胆,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公主。”然后就要扶着人下来。弯腰掐花的谢夫人闻声直起身先看了一眼于嬷嬷,接着就是转头。心下就是想,她那公主儿媳今天出来了?除了问候第二天,人家露了个脸,她是再也没见过人影的。于嬷嬷也不知道现在遇上,好还是不好?那绿荷丫鬟告诉她,公主要等晚上和世子一起去夫人那用膳的。姜清若站得高,自然一眼就看见花丛中的谢夫人主仆二人,那二人也都看向她。只好挑眉跳下乱石,绿荷就帮公主整理裙摆,还小声的说了一句:“公主,这不是揽月宫。”不能随公主做什么都可以,虽说是后宅,但是内院女眷也多,也就公主一个都不想认人罢了。要不就提前清人才好。姜清若心下叹了一口气,绿荷这是教她,人在屋檐下?她应该还不需要为这个低头吧?还是要尽快自己开府才行,就是有谢蔺也不行。谢夫人就看着花一般的人物,摇曳生姿的向自己走来,颔首轻笑:“夫人也来赏花?”不过一愣神,谢夫人就在心里唾弃自己,居然跟她那没长眼的儿子一样,差点被美色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