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身体散发着巨大的热气，姚芳一动不敢动地窝在角落里。小小的单人床在这时竟出现了不小的空隙。</p>

钟镇国直挺挺地躺着喘了会儿粗气，然后轻手轻脚地自己出门去了。</p>

姚芳躺了回来，黑暗中忽然觉得有些好笑。</p>

自己也不是没经过人事，以前和钟尚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该干嘛干嘛，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p>

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躲躲闪闪唯唯诺诺的样子，甚至比童子鸡钟镇国还没有用。</p>

这是不是传说中心动的样子。</p>

或者，是爱情？</p>

脸一下子又热了起来，姚芳觉得自己简直要着火了，似乎头发都竖了起来。</p>

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姚芳哗啦地滚回了自己刚才的位置。被子蒙头蒙脑的盖住，闭着气，连呼吸都省了。</p>

薄薄的木门关上了，发出“吱呀”的一声。</p>

床铺向下凹陷，凹陷，一直在凹陷。</p>

头顶突然出现许许多多的小星星。银光闪闪的星星在转，在转，在不停地转。</p>

天旋地转。</p>

姚芳觉得自己要晕了。</p>

一只冰冷的手放在姚芳的腰侧，带着犹豫，带着抖擞。</p>

嗯？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p>

是不是？</p>

好像是。</p>

会不会是钟镇国？</p>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p>

姚芳一跃而起，透过未关紧的木门显露的一丝缝隙，姚芳看见钟镇国晶莹的眼神。</p>

两人相对跪坐着，一丝燥热一丝暧昧夹杂其中。</p>

“你还没有回答我愿不愿意...”</p>

姚芳一惊，着急地看向钟镇国的眼睛，破口而出：“什么？”</p>

“你刚才说了什么？”</p>

“我不知道，我刚才没有听清。”</p>

“我不是故意没有听清的，因为我刚才在想事情。”</p>

“想好多好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p>

“嘭”，一声沉闷的冲撞声，姚芳被钟镇国重重搂入怀中。</p>

彼此的心跳声无限地放大，清晰得就像耳旁的战鼓。</p>

钟镇国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沙哑：“我是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p>

“明天我们就去登记。”</p>

“你父母要多少彩礼我都愿意。算我先欠着，以后我再一点点地还，还到他们满意为止。”</p>

“虽然我现在没有什么钱，但我会很努力的。”</p>

“努力让你过好生活，努力给你所有你想要的。”</p>

“你想教书就教，不想教就不教。你想生孩子就生，不想生我们就不要，想生多少，想生男的女的都随你！”</p>

姚芳张着嘴巴，愣了整整一分钟。</p>

此时此刻，曾经对于她就像是一场噩梦。</p>

现在梦醒了。她被抱着，被人挚爱着！</p>

她好想骂句“他妈的”！</p>

但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