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还在乱吼,楚言走上去,一拳把楚默打倒在地。
“你的女人和兄弟背着你做了多少好事,你知不知道?”楚言大声责问他,“他们都快把楚家搬空了!你个蠢货!”
楚默倒在地上,颈间动脉爆突,怒嗥着:“你们一群小人,诽谤陷害,我要告你们!我的律师呢?我的律师呢?!”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他们说的你不信,那我说的话,你信不信了?小默。”
楚默一头银发凌乱不堪,他弓着背,闻声抬起脑袋。一双猩红的眼睛在看见楚时唯的一刻,瞳仁在眼眶剧烈地晃动,喃喃地说:“爸……这不可能……你怎么也……”
……
楚家老宅的佣人聚到一处议论纷纷,早晨六点,外头一片漆黑,家中灯火通明。
二楼的西面书房里,楚家三父子、楚家四叔公,外加季淮山和江鸿,众人围坐在一张大黄花梨木椭圆形书桌旁。
季淮山将一份文件推至楚默面前:“楚默先生,事情就是这样的,您都清楚了吧?除了海外交易记录和这份亲子鉴定书,我这里还有四叔公提供的宋小赢和江琳达密谋举报您涉黑的录音,另外,宋小赢私联其他董事预备收购楚家的股票,楚老先生已经既掌握了人证,也有物证。”
楚默坐在桌前,一张脸像刚被闪电劈中似的。
江鸿站起来,走上前站在季淮山身旁,说道:“公事基本说完了,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香港那边,江家会断绝和那些非法海外账户的交易往来,我父亲说他也会不日登门致歉。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至于你们楚家的家事,我们不便参与,就先告辞了。”
“等等,”楚默声音嘶哑,望着季淮山问道,“他们俩……多久能出来?”
“食物里的大麻含量并不高,大概会处十五日以下拘役。”季淮山说,“我们设计他们,只是想给下一步清理海外资产争取时间,下一步你们自己定夺吧。只要不会对江鸿、还有江家造成实质影响的,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好,我知道了。”楚默说。
外人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楚家的四个男人,沉默填满房间的每一个缝隙,四面墙壁压得人喘不过气。
四叔公先忍不住开了口:“大哥,我是被宋小赢拿住了把柄才不得不帮他们做事的。小言找了我之后,我就认栽了。看在这次我也是揭露有功的份上,大哥就让我退休吧。我打算回珠海养老,不再回来京北了。”
楚时唯微微阖上眼睛,点了点头:“老四,都是自家兄弟,我不会赶尽杀绝。临走之前,还请你帮我做个证人,我今天要解决他们两兄弟的恩怨。”
四叔公看了一眼楚言和楚默,叹了口气说:“是,当年的事儿,是该告诉他们了。”
楚言扭头看向父亲和四叔:“当年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