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少出门吗?”林黛玉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姿势说话,她还是半坐了起来离开了一点距离,“我又不爱热闹,不去就不去了,省的你回来念叨我。”
听到最后一句话,贾琰有些想笑,“只是这样?”
林黛玉嗯了一声。
贾琰的笑意加深,她不去,恐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宝玉也去了,否则听到他这么问,按她的性子就该反问,而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嗯一声。
贾琰又将她扯回怀里,亲了亲她的鬓角,“你原本该坐的那辆马车马惊了,幸好你今日没去。”
“那磐月呢?”林黛玉吓了一跳,急急问道,见他摇了摇头,才松下一口气,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受惊呢?”她顿了顿,“你后来可检查了?”
“马的全身上下都没有伤痕,但是我在它的耳朵里发现了一撮八辛草,这种八辛草马儿闻了便会发狂,但一旦马适应了这种味道,又会很快稳定下来。”
所以他们应该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用他的妻子威胁他。
林黛玉沉默了一会儿,便道:“你既回来了,咱们就在家住下吧,只咱们两个人,不知底细的下人,都打发了也使得。”能在半路上让马发狂,显然这个将八辛草塞进马耳朵的是贾府的下人。
贾琰嗯了一声,他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沉沉道:“没有下次了,我会护住你的。”
林黛玉被他的头发蹭的有些痒,她微侧了头,“谁用你护了,你自己倒弄的一身伤。”
“说点开心的,”贾琰放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起身下床,“我有东西要送你。”在他带回来的包袱里翻翻找找。
过了一会儿,林黛玉见他拿了一个长形的掐丝楠木盒子过来,突然感觉又不太好,她问,“是首饰吗?”
是一只镶玉蝶恋玉步摇,蝶舞翩跹,芙蓉花蕊一点翡翠,是按着她平时的喜好买的,林黛玉拿在手里摇了一摇,心里微暖,“多谢你。”
贾琰道:“这步摇里含着一首诗。”
“含了诗吗?”林黛玉歪头拿在手里又看了一看,“太多了,你指的哪一首?”
她的声音有些娇娇转转的,在这样的场景下,听的人心里发酥,不过才回来一会儿,却让他觉得平安州的一切已经远去了。
“芳草蝶影恋花飞,东风雁回安岁岁。”贾琰笑了笑,道,“愿汝平安喜乐,乾乾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