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楚易饿虎一样蹬地前冲!
一脚把朝他冲来的打手扫飞出去,右腿蹬踢,脚尖轰在在他胸口上面,将他整个人踹得翻了个身,满口鲜血喷在空中。
这凛然的气势迅速震慑住一众打手,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
“小易!你干什么?”
楚易话音刚落就动手,婶婶还未反应楚易便将一名打手踢飞,惊得婶婶脸色大变。
她连忙上前拉住楚易的胳膊,“不能这么打啊,真闹出人命了,或者你受伤了怎么办?要不就这么算了……”
楚易缓缓将婶婶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放下,坚定道,“婶婶,您不用说了,人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这件事断然不可能善了,您退后些,等会别伤着您。”
“相信我,交给我就好。”
婶婶迟疑地望了眼对面凶神恶煞的打手,又想起现在病房中躺在床上的丈夫,缓缓松开手,退至楚易身后。
楚易放下心,目光直视眼前众人。
“踏马的,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还踏马的交给你?”
蔡工头吐出一口浓痰,刚才那一脚也是激发了他的凶性。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现在还差点被一名毛都差点没长齐的消息给欺负了,传出去把他的老脸往哪搁!
“打死他!出事劳资扛了!”
蔡工头眼神凶厉,指着楚易大声吼道。
此话一出,原本还犹豫的打手瞬间动手!
楚易也并未犹豫,一脚踹翻首当其冲的打手,紧接着一个虎跃,冲向了弯腰去拿砍刀的另一个人!
凌厉的鞭腿抽击在那人的小腹!
右腿落地时往后一带一扫,让痛苦蜷缩的这人跪在了地上,左手肘巨龙一般缠住他的脑袋,猛地一拧!
“扑通!”
楚易面无表情放倒这人软绵绵的身体,语气平静。
“有谁想死可以接着上来!”
在身后蔡工头的威慑下,众打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
楚易的动作迅捷,却又力大势沉,拳腿一收一放,打手眨眼间就会痛苦倒地,不停呻吟。
倘若不是在医院走廊,而是在大街上这种空旷之地,乱拳之下,楚易可能还不太好动手。
可这里地方太窄,打手拿着武器瞻前顾后,后面人推着前面人,完全是给足了楚易发挥的空间。
不过数分钟,一众打手已全部躺下,堆在走廊处痛苦呻吟。
蔡工头眼看着情况不对便作势要逃,但很快被楚易追上,一脚踹翻在地。
他脸色苍白,浑身打颤,身子不停往后缩,色厉内茬。
“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哥是治安所所长,二阶职业者,你敢对我动手他绕不过你!”
楚易没有理会,只是拽着他的一只脚,就这么在走廊上拖行。
一直拖到叔叔病房门前。
闹出这么大动静,走廊两旁早已围了好大一群人。
他们在得知前因后果后也是义愤填膺,纷纷闹着要惩治蔡工头这种黑心肠。
楚易并未动手,只是指着病房们问道,“我就问你,我叔叔的腿是怎么回事?”
蔡工头原本还想狡辩说是楚易叔叔捆绑绳索时操作失误导致猛犸虎牙掉落,可很快,被给了两脚后就开始如实交代。
原来,搬运猛犸虎牙的绳索是特质产品,一般需要定期更换。
他们厂为了保证猛犸虎牙到来时有充分的特质绳索保证,给这块留了不小支出。
蔡工头就干脆盯上了这块肥肉,与各方合作,把这笔支出昧了下来。
原本过几日,便会有新的专项资金下来,可以更换新的特质绳索。
可昨夜突然运来猛犸虎牙这样的三阶材料,无奈他们只能拿之前的绳索捆绑装卸。
结果就出了这事。
有人受了重伤,虎牙还出现损失,万一上面查下来,蔡工头和一干人等肯定没好果子吃,指不定还得进去。
于是他们便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一不做二不休,把责任推到受害者身上,然后想办法销毁绳索,届时便可死无对证。
全厂上下蔡工头一行已经打点过了,唯一的问题在于蔡工头一直听说楚易是个天才,可能会得不偿失。
可后来他儿子告诉他,楚易觉醒仪式上只觉醒了亡灵法师,他顿时就放下心来。
直接果断带人来到医院,想逼着他们签下责任认定书。
围观群众一听再次哗然。
世上居然有如此黑心肠之人?
婶婶闻言也是气得牙痒痒,幸好刚才楚易坚持了下来,不然还不知道这群家伙居然打着这种勾当!
还想让他们家老楚顶包?
就在这时,楼道外也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楚易沿着声音望去,只见在走廊尽头的人群中突然破开一道口子,数十名治安员正在从人群里挤进来。
闹出这么大动静,有人报警也正常。
很快,楚易的目光扫过荷枪实弹的治安员,停在为首一人身上。
那人眉间同样有疤,从额头延伸到脸上,且和蔡工头颇有几分相似。
治安员见到走廊倒下一大片,纷纷举枪对准楚易。
“不许动!”
周围群众开始七嘴八舌地讲述情况。
“治安员同志,是这样的……”
弄清楚来龙去脉后,治安员们高举的枪支也放低了些,并没有那么戒备。
可倒在楚易脚边的蔡工头却突然对着为首的治安官喊道,“哥,救我啊,你看这小子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此话一出,现场陷入诡异的寂静,直到路人一脸戒备道:
“治安官同志,你可不能徇私舞弊啊,你弟弟刚才说的,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啊!”
蔡工头的哥哥蔡寻面对一众群众狐疑的目光,义正言辞道,“请各位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不过眼下情况有些复杂,还需要把涉案双方带回去协助调查。”
“同时,事关重大,刚才大家拍摄的录像视频请予以销毁。”
说罢,他手下的治安员便纷纷前去检查众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