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马云禄怪异地抬眸看他，桃花眼里柔软、无辜得仿佛能溢出水来。赵云顷刻意识到自己的孟浪，立马松开手。

他的手撤得太快，马云禄又是踉跄一下，只不过这次是无意识且为了保护自己，她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倒。是以，赵云只稍稍伸手再一扶，她便站稳了。

她委屈地说:“子龙，你想害我？”

赵云的嗓音略微沙哑，答非所问:“你不是要方便吗，刚才在里面还嚷嚷着憋不住了，现在还能憋住？”

赵云不提还好，他一提，马云禄的憋闷之感又来了，顿时踩着细碎的步子，小跑起来，“呜，子龙，快快快，快带我去小解。”

赵云哑然失笑，又恢复如常地扶着她往茅房去。

到茅房附近，马云禄隐隐已经能闻到臭味地皱了皱眉，推着赵云说，“好，你就把我送到这里，在外面等我吧，我去去就来。”

赵云不放心地舍不得松手，反问:“你确定自己真的可以？”

马云禄仰面，认真地对赵云点点头。她的秀面因为喝醉了酒而酡红，柔软粉嫩的，让赵云又想起了刚才的触感。越是如此，赵云越觉得不自在。他虽然担心，但还是别扭地缓缓松手。

马云禄更笑说:“怎么，你不放心的话，还要跟我一起进去吗？我可是女子啊，子龙。”她郑重且厉声的一句，将赵云喊得一愣，赵云的思绪飘远，她则已经摇摇晃晃地往远处去。

马云禄说她是女子。

赵云心想，是了，她的确是女子，不仅是女子，而且是个无论年岁，还是身体，抑或是心理，都可以谈论情爱的女子。她与自己相差了许多岁，但是并没到不合伦理的地步，她的兄长也曾说，如果自己愿意，可以把她许给自己。

赵云为此而感到高兴，面上渐渐露出喜色来。他望着这漆黑茫茫的夜，突然一点也不觉得漫长和孤独，反而心里满满当当的。

他正出神，附近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像是远处有丫鬟、仆役着急忙慌地跑过，隐约还带着急切的讨论。

有人说，“快些吧，快些去议事堂。”

有人问，“怎么了？”

也有人回答，“听说议事堂里马超将军与庞德将军打起来了，还失手伤了几个无辜的人，就刘营的那个女谋士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