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恩怨,我们局外人怎好插手?”
“如今汉中与益州议和在即,两边日后便是友邻,自当和睦。想来,杨将军也是因此想要通过酒水来与云禄将军一醉泯恩仇。”
“这喝酒醉身罢了,总好过剑拔弩张地互相斗殴。”
阎圃的言外之意大概是,杨昂想与马云禄和解,但既然是和解,马云禄总得付出点什么,比如,陪杨昂喝到醉。
黄芜却不信杨昂是真心的。她依旧把着马云禄的酒杯不松手,马超适时也站起来道:“既然要一醉泯恩仇,杨将军怎么不带上我,我与令兄的恩怨,可也是羁绊很深的。”
说着,他也要举杯与杨昂喝。
然而,他酒杯尚未到嘴边,张鲁赶忙接着道:“孟起若是想喝的话,自当由我作陪。虽说当初是杨白心胸狭隘,可到底是我这个做主公的识人不清,我敬孟起。”
于是,张鲁抢过杨昂的份,去与马超推杯换盏了起来。马超被支应开,杨昂的焦点又重新汇聚到马云禄身上。他紧盯着马云禄,目光挑衅,像是在问,“你是不敢喝吗?”
马云禄的脾气上来,摆开黄芜的手,就想继续喝。黄芜却是死死地不肯松手。杨昂又望庞德道:“令明,你这蛮横不讲理的旧识,你不准备管管吗?我如今好心想要与云禄将军和解,她却从中作梗,是什么道理?”
“还是说他们益州本不想与我们汉中和睦?”
杨昂揣测的一句,目光威胁。庞德正犹豫着要不要管这件事,以及杨昂到底值不值得相信。法正无奈地对黄芜说,“阿芜,算了,放手吧,杨昂现在是把云禄架在高处上,若是不应承,倒显得云禄无礼。”
“只是喝酒罢了,即便云禄喝醉了,还有我们驮她回去。”
“可是……”黄芜的目光徘徊,法正的意思她如何会不懂,杨昂如今就是冠冕堂皇地想要灌马云禄酒的。但他越是冠冕堂皇,黄芜越觉得他没安好心。
她还在迟疑,庞德站了起来,“阿芜,我也敬你,恭喜你艰难、孤苦这么多年,终于有所依傍。”庞德的声音铿锵,吸引过黄芜的注意力。
黄芜怪异地看他,十分不能理解他为何也会帮着杨昂。而后猜想,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本就是一体,便没有办法地只能敷衍地应付。
黄芜也被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