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想好了,若是敢动本王,我新竹的铁骑大军必然会踏平你大夏的国土!”
尽管现在显然事情已成了定局,可歌鞑却不愿放弃,始终想着他毕竟还有那十几万大军在的。“报!!!”“陛下,新竹新王,带着那二十万新竹军队退兵了!”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跪在褚渊身前说道。“不可能!新竹怎么会有新的王?”歌鞑的脸色骤变,此时,他也不再像方才那样沉得住气,毕竟,这个王位,他谋划了几年,现在还没有坐热乎。“歌鞑!你错就错在不该把手伸到我大夏这里!”褚渊的眸子很深,说话时,声音也很沉。歌鞑仿佛还没有从方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他反复呢喃,重复着:“新王…新王……”两个字。“是谁?新王?新竹的新王?是谁?”歌鞑冲着地上下跪的将士问道。那小将看了一眼褚渊,得到褚渊的示意后,方才回道:“新竹的新王,是曾经的娜塔莉公主!”“她不过是个女人!新竹的王军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摆布?”歌鞑不可置信的说着,他的瞳孔睁得老大。“女人又如何?可比你缺鼻子少眼睛了?”说话的是谭妃,她扶着受伤的谭勇走进大殿中。“参见陛下!”“不必行礼了,你有伤,便免了吧。”谭勇欲要向褚渊行礼,被褚渊拦下。他的腿似乎受了伤,被一块纱布包着,谭妃的身上有血,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她自己的。“就是你看不起女人?”谭妃指着那台上的歌鞑。歌鞑不甚在意的瞄了她一眼。谭妃咂咂嘴:“长得好丑!”歌鞑那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再次瞪了起来。“再瞪,本宫就挖了你的眼睛!”看见妹妹在陛谭勇赶紧拽了拽谭妃的袖角,用眼神告诉谭妃,陛下还在这呢,你可别乱说话了,本来陛下就不喜欢你,什么挖人眼珠子的话,那是什么好小姑娘会说出来的话吗?你再说下去,恐怕陛下这辈子都不会找你侍寝了!谭妃没有看褚渊,她看了一眼褚渊怀中的清欢,嘴上扯出一抹笑,但面上却是傲慢:“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当日你可把我咬得不轻,你看我不在你身上咬回来!”谭妃说着,就冲向清欢,褚渊欲做保护状,但谭妃还未等走到清欢身前,就被地上的几颗头颅吓到,她叫了一声,赶紧回到了谭勇身边。“哥哥!头!是御史的头……” 尽管她这几日已经见到了不少的断头断胳膊,可是看到大殿上那头身分开的尸体时,还是有些怕的,她自幼娇生惯养,这一次,可谓是已经见足了世面。只是众人谁都没有发现,这自始至终,谭妃都没有对褚渊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行礼。谭妃不是忘记行礼了,而是经过这次事,她知道褚渊喜欢一个人时是什么样的,他为他喜欢的人谋划了一切,甚至可以牺牲自己,他连江山都可以不要,他只愿那人不受半点的伤害。谭妃这才明白什么是喜欢,从前的她希望得到褚渊的宠爱,不是出于喜欢,也不是什么占有欲,只是,她娇养惯了,别人有的东西她都得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她也得有。可现在看来,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谭妃好好的想过了,等这次叛乱结束后,她也是有功的,毕竟她给褚渊和宋清欢传过话,若是待到领赏的时候,她想求个赏赐,求个能让自己出宫的赏赐,想来,也是求得来的。后妃这个头衔对于她来说太重了,即便这是先皇定下的,可从前褚渊对自己的敷衍,当时自己还像得到什么似的到处炫耀,他褚渊赏赐的那些瓜果梨桃,她像宝贝似的都得供起来,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可笑,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难道褚渊送的就是香的不成?如今,她倒是也不想当褚渊的舔狗了,谁爱舔谁舔吧。她不喜欢他了!清欢此时躲在褚渊怀里,看着谭妃那惊得花容失色的模样,不禁偷笑了一下,甚至,还冲着谭妃摆了一个挑衅的表情。谭妃被清欢气到,但是只拽着谭勇的胳膊,撒娇道:“哥哥!她还气我!”“你呀!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似的!”谭妃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般,在她还没有被先皇赐给褚渊做妃子的时候,她便是这样的无忧无虑,心直口快。明明是鲜血淋漓的场面,众人却像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明明才没多久前,他们见过面的,可此时的重逢,大家都知道有多来之不易。皇城的夜,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清欢站在宫道里,看着白苒苒被一群人捆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贵人!放开我!”清欢静静的看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白苒苒余光看到了清欢,疯了一样的往她这个方向追过来。“宋清欢!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的计划就不会失败!都是因为你!”清欢看着她那张狼狈的脸,不禁问道:“阿衣莲,原来的白苒苒去哪了?”被她这样一问,白苒苒大笑道:“我就是白苒苒,我本来就是白苒苒!”清欢冷笑一声:“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演员!”“我就是白苒苒!我不是什么阿衣莲,我不是!我是白苒苒!我是白苒苒!……”白苒苒在后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褚渊已经下令把她和他那位苟且的侍卫,一同砍头,还特地叮嘱了,一定要同时砍,免得他们下去了,找不到对方,可现在看她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她这又是做戏给谁看呢!左右也逃不过一死的,她又在期待着些什么?也罢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李贵人的仇也终于得报,她就算是装疯卖傻,最终也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