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摆睿一大早就怀揣报纸跑来找白灵筠,一字不落的将公告内容念了一遍后,耷拉了五官,哭丧起脸。
“外甥媳妇,你说许所长这是啥意思?我昨儿才当上三部的代理部长,今儿报纸上就公开招标长安街维修,好打我的脸啊!”
白灵筠吹了吹冒热气的粥碗,刚出锅,有些烫。
“怎么会呢?只是巧合而已。”
“可那也太巧合了啊,不早不晚,我前脚才上任,后脚就招标?”
钱摆睿的脑子是没有家中其他兄弟姐妹灵光,但也不至于傻透腔,昨天下午接到公开招标的通知后,他想了整整一晚,最终得出一个“打脸”结论,今儿一大早就直奔白灵筠这来了。
“您……”
啪嗒,沈啸楼放下筷子,对白灵筠道:“食不言。”
转而又冷飕飕的看向钱摆睿,“寝不语。”
啊?钱摆睿迷惑的半歪脑袋。
“我也没睡觉啊?”
沈啸楼端起白灵筠面前的粥碗,一边用勺子上下搅着散热气,一边嘴毒的嘲讽钱摆睿。
“没睡觉说什么梦话。”
钱摆睿更迷惑了,脑子转成了津门大麻花也没转明白沈啸楼又在阴阳他什么。
最后还是沈夫人看他那一脸呆样闹眼睛,好心开口解了疑惑。
“维修长安街那么大一件事,你们许所长都不敢托大,还打你脸?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
钱摆睿尴尬的摸了摸后脖颈,“我这不是也想求一求上进嘛。”
三十大几的人,终于想起求上进了,沈夫人又欣慰又感慨。
一转头,瞧见自家那冷心冷面的儿子一脸不高兴,随口找了个理由,把这没眼色的弟弟带下饭桌。
钱摆睿一走,沈啸楼装都不装了,叫来外院大管家春兰。
“去打块牌子。”
春兰福了福身,等待沈啸楼的后半句交代。
勺子与瓷碗碰撞到一起,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沈啸楼森然开口。
“五爷与狗,不得入内。”
五爷自然是说的钱摆睿。
至于狗,能被沈司令单独提一嘴的,恐怕只有养在湖广会馆的那只白色獒犬。
“……是。”
春兰不明所以,不敢多言,更不能表现有异,默默领命,退下照办。
白灵筠摇头叹气。
又来了,烂梗王他又来了!!!
钱摆睿如今把白灵筠当做自己唯一的靠山,隔三差五就要来家里晃一晃,顺便问些没脑子的问题,沈啸楼烦他烦的要死,拒绝他入内也就罢了,可狗子又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同钱五爷一并被制裁了?
不等白灵筠问,沈啸楼兀自给出答案。
“小白,抱你大腿,色狗一只。”
白灵筠抬手扶额:……无语透了家人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