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将手举到半空,张开五指,在内壁凸起处用力一按,打开了机括。
果然,一截透明丝状物从戒指里弹出来。
“像这样,天丝反手缠在掌间,不会伤及自身。”
沈啸楼将白灵筠的手拉到自己脖子前,引着他的手指教授他如何使用。
“然后寻找机会,将天丝缠在对方脖子上,用力勒下去。”
白灵筠被沈啸楼“以身试险”的动作惊出一身冷汗,但手腕在沈啸楼手中,他不敢轻举妄动。
“好了好了,我会了,你快松开。”
沈啸楼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表情严肃的问他,“记住了吗?”
白灵筠用力点头,重复重点。
“记住了,反手缠于掌间,再用力勒下去。”
沈啸楼定定看着他,道:“杀人的机会只有一次,出手就要一击毙命。”
白灵筠咽了咽口水,“我明白。”
他没杀过人,但道理他懂,一次不成功,第二次会令对方生出防备,再想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啸楼这才松开手,露出浅笑。
“乖。”
后面他与托承淮说了什么,定了什么设备,何时出发去雅客州,白灵筠一概没听进去。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沈啸楼方才教他使用天丝时说的两句话,以及那个要刀人的眼神。
回想到前段时间经历的大总统刺杀,又结合最近沈啸楼经常与他出入总统府,白灵筠渐渐蹙起眉头。
——
带着沐浴气息的身体从背后靠近,白灵筠翻身屈腿顶在沈啸楼坚硬的胸膛上。
“明日要早起,你干嘛?”
沈啸楼眉峰微挑,嘴唇动了两下。
“*你!”
糙话说的无声,却炸裂的掷地有声。
纵使两人床上马上沙发上,浑话说过一堆,可如此清醒说出这种话来还是头一回。
白灵筠抬手捂住沈啸楼的嘴,膝盖用力顶着不断下压施力的胸膛。
“别说了!”
沈啸楼点点头,好,不说。
白灵筠不疑有他,放下手,觉得沈司令如今什么浑话胡话都敢说出口,属实得教育他几句。
“你……”
话音才起了个头,沈啸楼的大手直接分开顶在胸前的腿,欺身压下来。
湿热的呼吸吐出三个字:“用做的!”
一盅,不,是两盅鹿鞭酒,令本就龙精虎猛,体力惊人的沈司令如虎添翼,精益求精!
白灵筠第二天早上从床上艰难爬起来时,脸都绿了。
禽兽!
他从未见过如此禽兽之人!
今日戚老先生与路大爷要启程前往鲁东,二人身份特殊,此行责任重大,尤其在矮矬子的阴暗监视下,不好大张旗鼓的送行。
于是一个依旧穿着破破烂烂,一个肩扛扁担的本色商贩,在沈啸楼的亲兵暗卫护送下,登上了前往鲁东的列车。
白灵筠坐在车中,只能远望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