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咛身体随着秋千晃动,男人的话伴随着微风拂过耳软,她咕噜咕噜喝着果茶,清凉感润着嗓子。
晃荡久了,女人让纪景谦停下来,午休时间全都浪费在上面了,她倒没事,他们拍戏,自己也可以找个没人的话地方休息。
但纪景谦拍了一上午的戏,这个时候应该休息。
“果茶很好喝,秋千晃久了让我头也有些晕。”祁咛踮起脚跟,无意下把他的古装衣服褶皱抚平。
“衣服穿好。”女人嘱托,漂亮的颈线蜿蜒,微微袒露的锁骨和一排清瘦的胸。
纪景谦眸色墨黑,荡漾起温柔的涟漪,不动声色地朝她而来,将其包裹,眼波流转。
“嗯,谨遵男德。”
男人顺着祁咛的话说道,声色像极了听从的乖乖狗。
祁咛挪开视线,又装作随心所欲地看了他一眼,却直接撞进人的深眸里,她“咻”的一下再一次挪开。
蓦然,一股微弱的牵扯力从古装衣袖的右侧处传来,带了点试探性地、小猫爪子挠似的,轻轻拽了两下。
“纪景谦。”
不再是客套的纪影帝。
女孩儿喊他名字的时候,音色总是向上翘起。
思绪被占有,纪景谦眸光微凝,感受到那股软软的力气愈发胆大,微微抬头看去,墨色的眸被烈日晒得微微眯起眼。
落低的视野里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指节纤细白皙,柔得仿佛一碰即折,宛如上好的羊脂玉,瞧着脆生生的。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蜷起,温柔捏住了他的黑色长摆袖。
“。”
纪景谦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一股钻心的痒蔓上心头,就像罂粟的香气,迷人又危险,漫无声息地滑入他的肺腑,轻柔缓慢地占据这一方空间。
“你刚刚说……愿者上钩是什么意思?”
祁咛思想迟缓,她早就想问了,细柔的光圈照在她浅淡看不清的绒毛上,脸部皎然发光。
纪景谦藏匿在衣袖下青筋泛起粉红,不着痕迹地颤了两下,手腕周圈痒意更浓。
他阖了阖眼眸,最终败下阵来,深吸一口气吐出胸腔浑浊的气体,空气中传导着淡淡的清香,解释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名言而已。”
仅此而已?
祁咛抱有怀疑态度,可他刚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像是只说名言而已。
袒露心声这方面,女人还是太薄弱了些,三言两语便被男人糊弄了过去,心里那抹最柔软的地方被他隐蔽的深。
纪景谦抽离视线,他指尖轻轻触碰着那顶宽大的遮阳帽,帽檐上还带着几分未散的阳光余温。
将帽子轻轻扣在了祁咛的头上,帽檐恰好遮住了她额前细碎的刘海。
“天气热,收工的时候还给我。”
男人的帽子透气,戴上去除了舒服的感觉,没有其他异样,反而闷闷的一点没有。
“你怎么不戴?”
纪景谦肌肤偏白,白中带着微黄,是那种狼狗张扬性感,“戴着太累,懒得戴了。”
借口说辞,祁咛没深想。
纪景谦今天化妆师贴合角色和情节,特意给他戴上了美瞳。
浅蓝色。
像蔚蓝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