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刚好卡在徬晚11点,当晚三人便入住了提前订好的酒店,顶级套房一共四间房屋,刚好一人一间。
魏恒进门随便指了一间房间,其余的他们随意,他耷拉着眼坐在沙发上歇了歇,一副“我懒得管”的模样。
房间都差不多,许莓莓纵然白天补过觉,此刻也乏了,“咛咛姐,我先回房间收拾收拾,你早点休息。”
每个房间的东西应有尽有,也不怕半夜出来碰到尴尬的事情。
魏恒轻嗤,肩膀轻轻耸动了下,他向前倾身,胳膊肘抵着膝盖,腾出一只手去拿玻璃茶几上的矿泉水,手指骨节修长分明,拧瓶盖的声响清晰干脆。
他睥睨了眼站在原地看他的女孩儿,“你还不走?”
祁咛面色沉寂一瞬,目光逐渐从他身上移开,转投在他的行李箱上,“每个房间隔音不太好。”
言外之意,若是半夜约女人,请注意点。
不巧的是,祁咛和魏恒的两间屋子挨在一起,她的话让魏恒不耐烦的拧着眉头,黑黝黝的眸底沁着凌厉的寒光,扯开薄唇毫不客气的吐出字眼:“不用你管。”
祁咛淡淡地“嗯”了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房间,“咔嚓”声房门关掉,屋内恢复安静。
魏恒狠狠地抵了后槽牙,女孩儿的话让他非常不爽!
他只能对着面前喝了半瓶的矿泉水撒气,矿泉水瓶从圆润饱满变得扭曲不堪,瓶内的水被挤压得四处乱窜,发出细微却急促的咕嘟声。
直到那瓶矿泉水彻底被捏扁,他才猛然松开手,任由那变形的瓶子滚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微不足道的响动。
魏恒起身回屋。
女孩儿的管束是他长到大唯一一个敢管控他的,这让他有新鲜感,又有烦躁感。
真讽刺。
……
祁咛洗漱完,临睡前李凯询问了她杂志拍摄的文件的事情,她翻箱半天没有找到那份文件。
她拍了下脑壳,落在床头了!
出门前,祁咛想着不要忘带了,结果出门后还是忘了,为了不影响明天下午的采景拍摄,她踌躇许久才下定决心给纪景谦发了信息。
祁咛:【在吗?】
过了五分钟,没人回复。
女孩儿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直接打电话吧!
视频通话想两三分钟这样,那头终于接了,没等祁咛庆幸,视频接通的场面让她心神顿时呆滞。
画面里水汽氤氲,烟雾缭绕。伴随着哗哗带水流声,裸露半身的朦胧男性身体出现在视线里。
手机被他放的偏正,摄像头精准地拍到了他的腰椎,水珠沿着他精瘦的肌体下滑,没入浴巾更深的位置……
祁咛:“……”
她吞了吞口水,她果断地擦了擦眼睛,预防长针眼的可能。
纪景谦像是发觉她的神情,他不紧不慢地用脖子上的搭拉的白毛巾,随意擦了擦摄像头。
旋即他将手机举了起来,对准自己的脸,刚洗过头,他头发湿漉漉的,换上黑色睡衣的外袍敞着,未系。
祁咛彻底绷不住了,惊呼出声,嗓音大到纪景谦忍不住地皱起了眉梢,手指蜷缩在耳边掏了掏。
“叫什么?”
男人好整以暇地敛眸笑看,他懒洋洋地歪着头,眉眼被水沁得明亮润泽,身上未散的潮气让手机屏幕也蒙上一层薄雾。
她反应太大了些。
祁咛无意识地喉咙发紧,有些口干舌燥,她清了清嗓子,“你……你对视频怎么不穿衣服?”
“哦。”纪景谦用白毛巾擦着头发,“我自己家,这么拘谨干嘛?”
明亮的灯光下,他垂着眼瞧过来,眼周是深深的阴影,笑得温润,却像个危险的瘾君子。
祁咛此时宛如落雪染红的梅,一模自己的半张脸,烫的惊人。
“那你也应该穿上衣服呀!”女孩儿狡辩,无疑是在为自己的羞耻找个地缝钻进去。
纪景谦低头。
除了半敞的上衣,底下还围了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