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忧郁,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忧伤,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在下虽不才,却也跟了师父许久,公子不让我试试怎知我不行?”
云笙回过神来,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才记起自己易了容。
于是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她在见到君辞时,是想要离开。
可看到他这般虚弱的样子,她便想起了字,也算是欠了他的人情,现在还了也好。
“那便麻烦云大夫了。”
君辞听了她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在她之前,有很多大夫都是这般说,可结果都是一样的束手无策。
见她这般自信的神色,他也不便说什么,就让她看看也无妨。
云笙蹲下身体为他把脉,发觉他的脉象很诡异。
倒没有什么复杂,只是脉搏处跳动得及其缓慢,比一般老人的还要慢许多。
就像,就像随时可能静止一般。
“云大夫,怎么样了。”
那大汉看着云笙慎重起来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忧,而君辞仿佛是料到了她这般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需要取你一滴血。”
“好。”
云笙没有回答大汉的话,反而拿出针包,抽出了一根针来,君辞的神色终于微微一动,随即点了点头。
云笙取了他的一滴血,随后用银针试了试,便看见那毒血迅速染黑了银针,甚至还会溶解银针。
云笙大惊,这样的事她还从未见过,她的心微沉,随后收起了银针才开口。
“这毒真的只是近几年才中的?可我怎么感觉是从出生时就中了?”
“云大夫不愧是药圣的徒弟,一眼就看出来了。”
听到云笙的话,那大汉明显很惊讶,随后不由得赞叹。
云笙的神色有些沉重,怪不得他的神色总是带着些许的忧伤。
“若我猜的没错,公子的腿也是因为这毒所致。”
那毒这么霸道,就连银针都能慢慢容掉,那么便也能融掉他的经脉或者其他。
“云大夫的医术果然高明,那请问我家公子这毒改如何解?”
那大汉更加的惊讶,他的眼中布满了期待。
君辞的神色也有些变化,原先他以为她会和其他大夫一样,把脉之后便确定他没救,然后逃走。
可她却仅凭把脉和看了他的血后,便确定了中毒时间和他腿的问题。
这放在隐国虽不算什么,但放在隐国之外,却是少之又少。
虽然惊讶,但君辞却不像大汉一样抱着希望,看得出来并不代表着能救他。
“你家公子中的毒是否有解药?”
云笙并不回答大汉的话,反而迟疑地问了一个问题。
她的想法很简单,自己身上中的毒,隐国人都能有压制的解药。
身为隐国人的君辞,貌似身份还不平凡,更不可能没找到解药,那么便是有解药。
只是这毒已经深入骨髓了,解不了。
“……有。”
果然,在云笙问出这个问题后,大汉迟疑了一会儿便回答了。
“我知道了,暂时还没有办法,给我一点时间,我回去和师父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