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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骨笛

下坠的瞬间,我听见郭俩男旗袍撕裂的声音。^0*0!晓-税¨徃, ¢无·错\内.容¢

银线绣鹤振翅的刹那,她的大腿擦过通风管道边缘,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细长的弧线。

我伸手去抓,却只扯下一片暗红绸缎——那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檀香。

“接住!”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紫檀木匣在空中翻转,夔龙纹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我的肋骨撞上通风管道的转角,金属边缘割开我的衬衫,血立刻浸湿了我暗袋里的骰子。

木匣落进怀里的瞬间,某种冰冷的震颤顺着指尖窜上脊椎。

匣盖微微错开了一条缝,里面传出细微的嗡鸣,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着骨头的那种声响。

“别打开!”郭俩男从上方管道倒挂下来,发簪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乌发如瀑布垂落。她染血的指尖按住匣盖,“这个东西是认血的。”

下方传来保安的吼叫和杂乱的脚步声。

郭俩男突然绷紧身体,蝴蝶刀从袖口滑出,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线。

“有人上来了。”她嘴唇几乎没动,声音细如蚊蚋。

通风管道开始震动,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

我摸出林小七给的平面图,红笔标记的通道就在左前方三米处——如果那该死的瘦子按时切断了电源的话,成功的概率将会大大提高。

“第三声钟响。”郭俩男突然说,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到极致,“记得吗?”

“第三声钟响,我毫不犹豫掷出骰子,我清楚。”我点头,摸出那枚特制骰子,认真地看着。

骰子表面刻的不是数字,而是奇怪的符号,在暗处泛着淡淡的磷光。

第一声钟响从拍卖厅方向传来,浑厚的青铜余韵震得管道簌簌落灰。

郭俩男像猫一样弓起背,蝴蝶刀横在唇前。

第二声钟响时,通风管道突然倾斜,我们同时滑向左侧。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下方管道口窜上来。

郭俩男的刀光比我的反应更快,银链在空中绷直,刀尖精准刺入那人咽喉。

没有惨叫,只有液体喷溅在金属壁上的淅沥声。

“不是保安。”郭俩男收回刀,刀尖上沾着诡异的蓝绿色液体,“朱雀社的‘清道夫’。”

第三声钟响起的瞬间。我掷出骰子,它沿着倾斜的管道滚动,最终卡在一处接缝。

骰子朝上的符号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紧接着整条管道开始剧烈震动。

“跳!”郭俩男抓住我手腕,我们同时扑向红笔标记的位置。

身下的金属板突然塌陷,失重感袭来时,我死死抱住紫檀木匣,听见郭俩男在我耳边轻笑:“我们己来到朱雀社的后厨啦。”

我们跌进一堆冷冻鱼的冰柜里。

郭俩男的红旗袍已经变成暗褐色,血和鱼的腥味混在一起。她的镇静和睿智,让我很震惊。

突然,她利落地翻身而起,蝴蝶刀指向阴影处:“谁,给我出来。”

章峻伯的白衬衣从黑暗中浮现,他手里拿着两张身份卡和一把剔骨刀:“比预计晚了四分钟。”

他的目光落在紫檀木匣上,瞳孔骤然收缩,“你们真的拿到了……”

“别说废话。”郭俩男扯下发簪,乌黑的发丝飘着她的耳际,“撤离路线,在哪个方向?”

章峻伯指向冷库深处:“货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林小七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k/u`n.l,u^n.o*i*l,s\.¨c·o+m·

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从左侧射来,直指章峻伯的喉结,针尾在微光中颤动。

郭俩男猛地将我推开,同时又扑向章峻伯。

刹那间,三枚同时的银针钉进我们刚才所在位置的冻鱼的眼睛上。

“小心,影武者。”她贴着货架滑行,蝴蝶刀在掌心飞快地旋转,“至少有四个。”

阴影中浮现出戴白色面具的黑衣人,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像被同一根线操纵的木偶。

章峻伯习惯握着他的那把军刺,身体贴在冰柜上,警惕盯着对方。

我摸出郭俩男在学校时送给我的钢笔,旋开笔帽的瞬间,最前面的影武者突然改变方向,直扑过来,伸手要抢我怀中的木匣。

章峻伯拿起军刺猛地刺向影武者。

章峻伯的军刺划过影武者的左肩骨……

同时,我手中的钢笔里的银针射入影武者的右眼,面具下传来非人的嘶叫。

另外三个影武者同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的同伴——如果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下也算‘看’的话。估计是一张很难看的脸孔。

郭俩男抓住这瞬间的空档。她的发簪刺入最近影武者的耳后,旋转半圈后猛地拔出,带出一串细小的机械零件。

影武者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抽搐起来。

“他们的视觉是共享的!”她冲着我大喊,“打碎他们的面罩!”

我迅速抓起冻鱼砸向另一个影武者。

面具碎裂的刹那,露出下面布满疤痕的真实面孔——那张脸我认识,是三个月前死在赌场火灾里的荷官。

顿时间,我心里起了一阵疙瘩,一个死去的人,还能控制?何人的手段。那要是控制活人,将会怎样?

我傻愣地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危险来袭。

一个影武者举起月牙刀向我劈来。

只听章峻伯大喝一声:“混账的东西。”

紧接着,他手中的军刺拦腰横扫出去。

郭俩男的蝴蝶刀也精准刺入那个影武的后颈处,荷官——或者说曾经是荷官的东西——立刻瘫软在地。

剩下两个影武者突然改变战术,一个扑向郭俩男,另一个则直取木匣。

我侧身避开,木匣却在缠斗中落地。

匣盖震开一条更宽的缝隙,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真容——那是一截人类指骨制成的笛子,表面刻满与骰子上相似的符号。

郭俩男突然发出一声痛呼。最后一个影武者的毒镖射中她肩膀,旗袍下的皮肤立刻泛起不祥的青紫色。

章峻伯从侧面给我递过一把剔骨刀。我抄起剔骨刀掷出去,刀刃贯穿影武者的咽喉,将他钉在冷库门上。

“别看…那是骨笛…”郭俩男艰难地爬向木匣,她的瞳孔开始扩散,“快,盖上它…”

我捡起木匣,强迫自己不去看里面的骨笛。

就在匣盖即将合拢的瞬间,骨笛突然自行震动,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声响。

郭俩男锁骨下的胎记开始发光,暗红色逐渐变成鲜艳的朱砂色。

“原来如此。”她苦笑,声音因毒素而嘶哑,“奶奶说的家人…原来是这个意思…”

冷库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我迅速合上匣盖,骨笛的声音立刻停止。

郭俩男的状态越来越糟,青紫色已经蔓延到她的颈部。

“走,快走。′墈?书·屋_ ·哽*欣^醉-全¨”她用力推开我,“他们想要的是骨笛,骨笛不能让他们抢去,快走。”

我扯开西装领带,俯下身用力吸出她肩上的毒血。

腥臭的液体在口腔中漫延,我的舌尖立刻感到麻木。吐掉第三口血的时,突然,郭俩男抬手给了我一耳光。

“傻瓜。”她眼中闪着愤怒的泪光,“这毒会通过黏膜渗入人体,甚至很快植入骨髓。”

我咧嘴笑了,麻木的舌头让发音变得滑稽:“我不管,我不会把你放下,反正我现在也中毒了。”

郭俩男抚摸着我的脸,泪水润红了她的双眼,“你真傻。”

货运电梯的轰鸣由远及近。我将骨笛塞进西装暗袋,抱起郭俩男冲向声源。

她的体温正在迅速下降,呼吸变得浅而快。

”听着。”她染血的手指抓住我领口,“如果我…死了…把骨笛…交给……”

“不要说,不会的,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死,挺住,听到吧。要真是这样,我绝不苟且偷生。”我抱着她边说边拼命地向声源的方向跑。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林小七的弩箭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将追来的保安钉在墙上。

她的身后站着曹小泉,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瓷瓶——解毒的药。

“上车!”林小七拉开改装的面包车的侧门,“瘦子说监控系统还有三十秒就会恢复!”

我把郭俩男塞进车厢,回头看了眼冷库。

章峻伯的身影闪出冷库,直奔朱雀社大厅的方向,他接应瘦子去了。

而那些影武者的残骸正在融化,变成粘稠的黑色液体渗入地缝。

曹小泉将瓷瓶里的药丸塞进郭俩男口中,然后递给我一颗:“只能暂时压制毒素,解药在朱志明手里。不过,从他手里要拿到药,一个字,难。”

面包车冲出地下停车场时,远处传来警笛声。

林小七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小巷。她从后视镜里看我:“匣子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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