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凡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默默给辰曦满上茶水。

辰曦抿了一口茶，深呼吸一口，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其实我也有问题。这些年，碌碌无为的，我以为我有了爱我的女人，不需要去追求什么大富大贵，我这辈子就算圆满了。可惜……人的一生又岂会在原地实现圆满。”

“我相信束颜热烈的爱过我，甚至会为了我放弃所有，但是这不代表我可以止步于此，我应该努力点给她更好的生活，是我辜负了她。”

听着辰曦的忏悔，程凡神情复杂，道，“束颜也算是我朋友，她很漂亮，我曾经问她喜欢你哪一点。”

“她怎么说？”辰曦想要听听束颜在别人面前对他的评价。

“她支支吾吾，最后也没有说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是么……”辰曦有点失落。

“不过她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忆尤深。”

“是什么话？”

“她说，她喜欢上一个人，是因为和那个人的灵魂有所共鸣，让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在遇到你辰曦之前，她的世界就如上世纪的黑白电影，是你给她的世界添上了色彩。她喜欢和你在一起，想要和你有个家。”

“……”

辰曦语塞，想起束颜曾经也那么真挚的表达过她的爱意，在酒店的床上。那时候辰曦以为那是恩爱过后的一时兴起，原来并不是，至少曾经在她的世界里面，辰曦就算再没有优点也是如彩虹般绚丽的存在。

“这个月的房租给你打个八折吧。”程凡起身，随口道。

“为什么？”

“可怜你。”

程凡半开玩笑道，辰曦无话可说，低下头苦笑，确实，自己的确很可怜，什么也留不住。

回到出租屋，坐在阳台，看着这座城市的风景，辰曦觉得自己很孤独，孤独得可怕，连一个可以依偎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