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拒绝的很坚决，这让林玲印证了心中所想。

雷斧要塞原来的司令已经去了是第一。

不想让宁老总安排插手是第二。

整个要塞，或许只有他能担任这个司令职位。

但。

林玲还是要逼迫，“按照规定，你我都没资格，你这是僭越。”

“就算是僭越，老夫也要保住！”秦川敲打着胸膛，根本不像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反而比很多年轻人更有着精力。

“为什么？”

“老夫一辈子都在十八兵团。”

“别做梦了，十八兵团早没了。”

秦川指了指脚下，厉声喝道：“这里就是十八兵团！”

才想没错。

老秦跟着十八兵团一辈子，不论换了多少个指挥官，不论被拆解成什么样，他所想象的十八兵团未亡，雷斧要塞在他眼里就是十八兵团。

因此，他僭越担任了司令。

只为守护一直在守护的十八兵团。

贯穿他一生的东西就是十八兵团，雷斧要塞的前身。

没有和分离出去的其他野战军走。

留在了这片平原上，跟随着驻守在此地的第一野战军。

再度拆解，没有和独立师走。

跟着老弱病残赖在这里，建立雷斧要塞。

四十年、五十年？

人生有几个四十年、五十年呢。

他把一切都给了这里。

白眺望把一切给了海军。

他把一切给了十八兵团遗留下来的最后骄傲。

但这份骄傲早已经被污染。

雷斧要塞早就不是纯粹的地方。

他一个纯粹的人，却为了雷斧要塞，甘愿变得不纯粹。

林玲长长叹了口气，并不是为了他而妥协，也并不是敬佩他的执念，而是为了守住雷斧要塞，揭开这条利益链，揪出在后方包围自己的小丑。

为了陆军的未来。

为了将来能够跨过黑水，收复失地。

军权绝对不能分开，必须统一指挥，统一调度。

“行了，老秦，宁老总全权交给我，要个交代，但现在……”林玲指了指北方，“现在没时间搞个交代，先解决眼前的一切。”

秦川松了口气，却也眉头紧皱，“守住了也没了交代。”

林玲失笑不已：“守不住，也没了交代。”

黑水以北，精灵女皇临时行宫。

奢靡的行宫，十分讲究的女皇正在其中开会。

今日是停火。

本想让部下好好休息几日再战，却没想到一则情报传递而来。

打扰了碧池女皇的雅兴。

没了兴致，她也就没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