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总，宁老总，嘴巴里只有那个只会撤退的假司令，你的人生，好不容易从监视与抑制之中走出来，可以为自己而活着，干什么要回到最差的原来！”

南宫汐月那双黑亮的眼里带着些湿润，“我为你做了这么多，让你占了这么多便宜，说要去送死就去送死，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准备让我怎么办？”

“你一直都住在我心里。”林玲笑嘻嘻道。

“滚蛋，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好好的活着，活着不好吗？”她泪如雨下，“活着不好吗？多少人想活着，却活不了。

你却不想活了，只想为一个糟老头子一生的清名，为一个即将踏进坟墓的糟老头子眼里的沙子，不值得，不值得。”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事情。”

林玲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虽然至今还没能亲口喊他一声父亲，但早就把他当做了父亲看待，南宫汐月眼中容不了沙子，南宫月半眼里尽是沙子。”

“不许这么说我！”

少女擦着眼泪，“南宫月半，不，南宫胖眼里从来都容不得沙子！”

久别重逢千杯醉，可惜没有酒。

天蒙蒙亮。

林玲看着身旁刚醒过来的南宫汐月，调笑道：“土皇帝不要了？职责与使命也不要了？”

“要个几把。”少女霸气四漏，虎躯一震，“人这辈子总会干一些疯狂的事情，共和国少了林玲照常运转，少了南宫汐月，也会照常运转。”

“没了两个圣阶，自然会有更多的圣阶来补充，既然要天下人都知道，那容不得沙子的南宫胖，自然而然冲锋在一线。”

林玲会心一笑道：“维持这个人设不容易啊，昨晚上打电话明明拒绝的那么彻底，还说要和我站在对立面，大半夜就找过来了，口是心非。”

“哼，我只不过想来见你最后一面而已。”

南宫汐月冷哼一声，“雷斧要塞有五个圣阶，你若让你体内的家伙出现，干死应该不是问题。”

“五个！？”

林玲震惊的没话可说，“从哪里冒出来的！？”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少女穿好了衣服，正在穿袜子，“除了暴露在明面上的那个专攻防御系魔法的圣阶魔法师之外，还有四位其他各系的圣阶魔法师，和我一样的特殊系圣阶魔法师一位，那家伙变态的简直不是人。”

“特殊能力是什么？”

林玲急急忙忙问道，“特殊系魔法师最难缠了。”

少女轻轻张开嘴唇，“我是操控尸体，她则是操控活人。本人我从没见过，很多人都没见过，都是代理人出面，那个代理人也正是她的眷属。”

“眷属？吸血鬼？”

林玲突然想到了联合国独有的文化。

“差不多这意思，反正她的代理人最低都是半步圣阶起，而且很多在成为代理人之前，不过是魔导师、大魔导师之类的阶级，最可怕的是还有个普通人，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半步圣阶满地走不如狗。”

南宫汐月抱着膝盖，或许是在同为特殊系魔法师面前，被打击的特别惨。

“代价呢？”林玲迫切地问，“特殊系魔法厉害是厉害，但代价是什么呢？”

“我的代价很轻，所以能力挺一般。”南宫汐月脸颊微红，“虽然可以用器具，以及手指代替，但我宁愿重一些。”

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林玲一直以来没有关心过南宫汐月使用特殊系魔法的代价，头一次听说这种代价，难免笑出声来。

“干什么，我这些年可都是纯洁的，最开始也出血了，都是用手指代替的，根本没进去好不啦！”

“停下，别说这些污的话题了，转回正题。”

南宫汐月瞪了他一眼，才慢慢说道：“反正很神秘，另外三个人在雷斧要塞呆了三十多年，前两年才到的圣阶，雷斧要塞隐瞒下来，中央也知道，唯独陆军军方不知道这事情。

所以我才劝你知道就行了，奈何上了你这条贼船，下不来了，昨天挂断电话，左想右想，不能让你傻乎乎的冲上去，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