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来到河岸边,林玲和姚文文看到梅梅璐站在那儿,伫立不动,挺直了腰杆,已经只剩一角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映射在地上的影子宛如一把锋利的剑,上可开疆扩土,下可斩将杀敌。
她这一生的璀璨、劳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一刻,姚文文仿佛见到了不一样的姐姐。
不是那些赞美之词,而只是觉得她很寂寞。
很孤独。
踏上那个位置,只有孤独。
王者的道路上,没有友军,只有敌人。
过河。
在空中的林玲冷眼看着下面惨不忍睹的河岸边,姚文文紧紧握着拳头,咬着嘴唇,不让胸中的怒火冲破大脑。
“这都打得什么仗。”
回到299师师部,林玲冲上去就抓着云阳的胸襟,骂道,“扫一眼,牺牲了三百多魔导师,还有那些铁疙瘩,谁他妈的让你把战车拖河边上的!?当活靶子吗!?”
被这一弄,云阳脾气也火了,本来就打了个窝囊仗,有气没地方发,毫不示弱,骂骂咧咧:“你特么的以为老子想打这种窝囊仗?狗日的别什么事情看到就甩老子头上,你见过老子有那么多魔导师吗?草拟奶奶的瞎比比抠屎盆子!”
“哟吼,你他娘的还想甩锅?”
林玲松开手,相信土匪没那么大本事找三百多个魔导师送死,“你特娘的今天要是不给老子好好说道说道,回去就告诉宁老总,毙了你这个傻缺。”
云阳当然也没被气昏脑袋,当即掏出配枪,砸在桌子上,指着脑门,叫嚣道:“来,拿着,超老子这儿开,娘隔壁的,这仗打得跟神经病似的,我还没招人泻火,你特娘的就像找老子泻火,没这道理!”
“找你有错?”林玲冷笑道,“老子在和女仆调情的时候,二十发炮弹,差点没把老子炸熟了,你说不找你泻火找谁,打炮的都死了,命令打炮的也快死了,这里不就你军衔最大吗?”
感情,老哥你,就是想找个肩膀上璀璨些的人泄泻火而已。
云阳气极反笑:“老哥你这就不地道了,主事人又不是我,把战车拉倒河岸边,把要塞里的魔导师拉倒河边当活靶子的,又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主事人呢?”
林玲就是借口发泄而已,不然憋着多难受,“老子要剁了两个人的狗头,都是猪吗?”
“没机会了,宁老总把人带走了。”土匪摊手表示无奈,“一个温老爷子的侄子,一个柳老爷子的侄子,估摸着也就滚回家。”
“战果有统计出来吗?”林玲冷哼一声,“若要是因为他两的蠢猪指挥,代价太大,天王老子都不管用。”
“还没,估摸着一半一半,支援来了之后魔族就占不到便宜了,也损失了不少,但老哥,我得和你说清楚,这仗说出去只能赢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