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进的路上，张秀山的微信爆炸了，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七八百条消息。

无数同为律师的微信群几乎每个人说话都会 她。

“秀秀，完蛋啦你。”

“魔法师犯罪的案子秀秀也敢接，真乃神人也。”

“共和国普通人刑事案件被起诉，无罪判决接近于零，秀秀大好前程没啦。”

“秀秀别怕，没了工作，大哥养你，快来我的怀抱吧。”

其中也不乏同事朋友。

她只回了一个人的消息。

李炳的消息。

“吕琴在你身旁吧？”

“正是。”

“最终她还是一意孤行了……”

“并没有，民事案件的辩护还在继续，我也没有转交给别人。”

“那就好，祝你一切顺利，放松心态，还有0.01%的机会。”

张秀山将手机关机，哭丧着脸无可奈何：“说得轻松，玩蛇皮。”

这帮人这么快知道消息，可能是良好亲密合作的条子们放出去的，也有可能是自家神经病老大放出去的。

总有种感觉，催海丰想赌一波大的。

输掉这场官司，海丰律师事务所身败名裂。

赢了就能席卷业界。

这是一场豪赌。

可其中有个疑点让张秀山不理解。

柳家既然入局，怎能让当事人被检察院起诉呢？

搞不明白是柳家慢了一拍，还是想要弄死卫涌泉的那位藏在阴影之中的人速度够快呢？

总之是来到了监狱，拿到了探监许可证之后看到了精神不好，且满脸颓废卫涌泉。

见到儿子，吕琴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看着他在里头受罪，心头仿佛在滴血，“……小涌……妈对不起你，当初……当初就不该喊你回来……”

卫涌泉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早上到现在一直搞不明白一件事情。

面对检察官的厉声询问，为何他不相信自己呢？

直到刚才，那位很有耐心检察官还在重复那些自己根本没干过的事情。

“没这回事，我自愿回来的，和妈没关系。”他坐在了椅子上，看向了另外一个不熟悉的面孔，“您是？”

“你的刑事辩护律师，张秀山。”

“你好。”

张绣没那么多时间套近乎，直接进入主题：“先说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以及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

卫涌泉把知道的都说了出去。

“唐天，唐家……”张秀山眉头紧皱，“怎么就惹到了那种身处于灰色地带的家族？”

吕琴这个时候突然站起，大声骂道：“小涌你怎么这么傻啊，那种家族是我们这种正大光明做生意的家族能惹的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老卫家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妈。”

卫涌泉丝毫不觉得打伤唐天有什么不对，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更会直截了当的送唐天下地狱，“咱们家现在的唯一依靠只有阿么，你觉得我不做这种事情，唐天就不会报复我吗？”

“可你也不该，生意人和和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