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

王行长愣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仿佛这个老卫家第三的儿子整个人滑稽起来。

“少年，现在去翻翻琴卫集团的财务账本，不超过五百万的现金，你和我说选择第一条？”

“是的，我们选择第一条。”

卫涌泉起身十分自信道：“而且马上就能把钱凑出来，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国立银行，从今以后老卫家和你们国立银行两不相欠，再也不合作。”

“天方夜谭，简直天方夜谭，笑话！”

王行长此行志在必得，就算这个气盛的少年可能藏着底牌，但绝对不允许失败，这一次的行为并非官方。

而是出自本家的意志。

说白了本家需要插足建筑行业。

眼热那些接盘侠每分每秒在赚钱，岂能不插足？

“笑不笑话不该由你来讲吧？”

此时进入会议室一位扎着麻花辫的少女，本该是纯真天然的脸庞上却充满了冰霜。

王行长猛然站了起来，这位少女见过几次。

柳茹婉。

魔都首屈一指的柳家千金。

国家级建设最大的承包商家族。

这就是所谓的纯粹靠国家吃饭的家族，一整个家族都绑在国家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王家则是不纯粹。

因为不纯粹，才会怕纯粹的家族。

“难道不是吗，王副行长？哦哦，不，抱歉。”

柳茹婉一身十分休闲的装扮，走到卫涌泉身旁，“今年高升总行长了，中央用人用的不错，缺钱就找你们这样的家族干脏活，蒂尼乐园也有你们一半的功劳，不是么？”

“不过。”

她挽住卫涌泉的左手，身体贴在上面，嘲笑道：“不过有的时候，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是不是就可以随意丢弃呢？您说说看呢？”

表态自己站在了卫涌泉这边。

而且她身后跟着的两位大魔导师震慑了全场。

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了王行长的身上。

有看戏、有讽刺、有幸灾乐祸、有……作为国立银行的总行长，这样被一个小丫头卸面子，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冷嘲热讽。

心底的火焰一下子窜上头顶。

他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咆哮道：“别以为柳家，我们王家就怕你！小丫头别太得意！”

“连做丁叔叔的狗的资格都没有，怎地想要开战吗？”柳茹婉贴着思念大半年之人的肩膀，感受着温暖，令人安心，令人开心。

并不想和王家计较什么。

大鱼吃小鱼本就是现在各个家族内部教育的常识。

如何能让大鱼不吃小鱼，那只有卑恭谦让，低声下气。

当然几个月之前的首都大地震让很多家族都知道，大鱼有的时候也会被更大的鱼所吃。

柳茹婉不想和王家开战，是因为现在的王家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们的将来早就被中央规划好。

什么样的，也只有未来才知道。

但他们绝对不敢惹怒任何一个纯粹的家族。

哪怕比他们势力范围小，比他们弱小的家族。

因为他们并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