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多月之前，不知道他哪里得来的消息，在某个夜晚哄杜慧入睡，梅春海准备去外面喝喝酒想念老杜的时候找到了她。

被逼问没办法，梅姐交代了一切，自那之后杜云就再也不跟杜慧腻在一起。

“这就是杜云的身世，袁老弟的思想有点问题，在我看来复仇根本没有照顾好孩子重要。”梅春海喝了口白酒，吃了两口蔬菜，“可是我后来想了想，自己的妻子被魔族杀害，如果是我，会不会希望老杜来复仇呢？”

赵芸芸喝的脸颊微红，“女人都会希望，这是最纯粹的最野蛮的欲望，袁飞做到了，是个真男人，可并不是一个好父亲。”

“就是这样，这两年多我每个深夜都在想这件事情，老杜不肯说，也是因为纠结，袁飞做错了吗？做错了，可也没做错。”

“梅姐，您经常去花开就是这个原因？”

“不是。”她摇摇头，“我和老杜就在花开认识，去只是坐在那个固定的位置，还念一下老杜在身旁搭讪我。”

“十七八年犹如一场梦，过得很快，眨眼之间孩子们都大了，我也失去了丈夫，空有他留下来的蒸蒸日上的公司，也寂寞如雪。”

赵芸芸微笑道：“孩子不是还在吗？”

“不一样。”

她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白酒，吃了几口菜，“虽然血浓于水，但是他们终究有着自己的意志和想法，不是我的私有物，这个世界上是我的私有物，唯一的只有老杜。”

“您居然有这种想法？”

“难道有问题么？孩子是孩子，他们尊敬的叫我一声母亲，总有一天要展翅振飞，和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可唯独只有丈夫永远不会疏远自己，当然现代也是有很多离婚的，这不提。”

赵日天想起了自己和林玲的关系，说是情人，实际上又如何呢？

“所以小赵，好好把握好自己的幸福，永远陪伴在身边，成为相互之间的私有物，也只有丈夫和妻子。”

“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想问问关于袁飞的事情。”

她点点头，疑惑道：“两年前作为王牌飞行员的袁飞是如何战死的？”

梅春海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具体的老杜也查过，也不知道真假。”

“两年前，袁飞貌似是请缨载送了一批魔法师前往黑水以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只魔法师部队很厉害，编号是213机动魔导大队，嗯，就是这个编号。”

梅姐重新倒了一杯白酒，“据说袁飞驾驶的并非战斗机，而是运输机，在没人愿意接下这个严峻的任务之时，主动请缨，临走前还开了个玩笑，这场战争胜利之后回家看看儿子。”

“……”

赵芸芸沉默不语，发了条消息给林玲。

有时间见面吗？

正陪着董城老爹董华喝酒的林玲回复：没时间，在首都，有事情回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