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监狱里，陈悠然和杨东海并排坐在石床上，陈悠然小声的在杨东海的耳边念叨着：“修行一道，先修心，再修气，最后修境界，气从何来？由心而发，天地万物皆可为气……”

“大哥，这有用么？”等陈悠然念叨了好久，杨东海忽然开口问。

陈悠然点了点头：“你这功法被称为修罗无上功法，你的身体，不适合五行修炼法诀，这篇修罗无上功法是我记忆中最适合你，也是最好的功法，天道之力直接修炼成修罗之力。”

杨东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陈悠然微笑道：“没事，前面有些晦涩难懂，十五天时间，足够了，这是一篇速成法诀，以天道为根，汲取天道之力化为修罗之力，转而增加你自身的修为，提升境界，这篇修罗无上功法不需要灵石和灵力，但它有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你会被天道完完全全的控制，天道若窥探到你修此功法，想你灭亡时，只需逆转你体内的修罗之力，你便会爆体而亡，神魂俱灭。”

杨东海冷笑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有机会修行就不错了……”

陈悠然晒然说：“没事，天道的问题，我到时候来解决。现在你先不用管，好好修炼就是。”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色极其苍白，身上的衣衫套着，衬着少年瘦弱的身躯。

杨东海看了少年一眼，冷声道：“刘练，你干什么？”

少年嘴唇颤抖着，对杨东海和陈悠然同时躬身行礼道：“海哥，陈哥，我也想……也想修炼。”

杨东海望了一眼旁边的陈悠然，没说话。

陈悠然眯眼看了少年好一会儿，问道：“东海，这娃什么情况？”

杨东海连忙说：“他叫刘练，是个孤儿，已经进来三年了，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出狱，抓进来是因为在街边挑担卖菜，被人收钱，他不给，被人打趴下了，后来那群人要走，他跳起来给了领头的人一扁担，把人给打成了白痴。”

陈悠然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刘练：“你也想修炼？”

刘练睡的是七号铺，刚好靠近陈悠然，陈悠然跟杨东海说的一些话，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好多都被刘练听见了。

“你这身子，我想想，你可以修炼，但是需要灵气和足够的灵石。”陈悠然说着，忽然眼光一聚，声音变冷，沉声问道：“跟着我，要杀人的，你敢么？”

刘练咬着嘴唇，瘦弱的身躯在抖动，说话也不自然的抖动：“我……我敢。”

陈悠然伸出手，拍了拍刘练瘦弱的身子，微笑道：“别怕，我们也不会滥杀无辜，你懂么？”

刘练费力的点了点头。

“行吧，那从此刻开始，我传你一篇功法，你先修炼，这篇功法前期对灵气需求很小，这监狱里灵气虽然稀薄，但也够用，等半个月后你能出去，再来想办法。”

“这篇功法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你也不用管，功法的核心就是灵力化实，你能理解什么叫灵力化实么？”

刘练思索片刻，回答道：“从字面意思来说，吸取进入身体的灵气是无形的，但是转化出来的灵气应该是有形的，以无形化为有形，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哈哈，不错，小伙子，有悟性，行，我来教你。”

“谢师傅！”

陈悠然哈哈一笑，小声道：“我不是你师傅，同样也不是海子的师傅，你们俩记住，跟着我，以后我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如果有一天你们背叛我……”

“放心，陈哥，我……我永远不会背叛您。”刘练斩钉截铁。

杨东海也点头，狠狠的说：“若有背叛，不得好死。”

陈悠然摇了摇头：“说话都别那么绝对，我之所以不是收你们为徒，就是因为只要不是背叛我，离开我也好，寻求其他出路也罢，以后你们可以有很多选择，背叛这种事，一定会有，不过我不希望出现在你俩身上。”

“陈哥，您就看我以后表现，弟弟啥也不说了。”杨东海阴冷的脸上，泛起丝丝红潮。

刘练在一旁也重重的点头。

三人说话几乎都是贴耳低语，其他人各自忙各自的，也不知道三人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杨东海的形象似乎在囚室里有些凶恶，也没人敢上前来探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