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初秋,经过连月来的大旱,山林树木更是已早早枯落,平添了几分凄凉。
侯南燕一路行来但见道傍平日里人潮涌动的商铺酒肆都已纷纷关门,村落屋宇间更是不见半点炊烟。
人们三三五五的或蹲或靠、或躺或卧,都是一幅实不果腹、饥肠路路的模样。
“咔嚓”
一道断裂的响声自街边传来,紧接着一道黑不溜秋的身影如肉球般飞了出来。
侯南燕自得到石壁遗刻的功夫秘诀,身形步法已是十分快捷,响声才起便护住金毛猴子身子往侧里斜斜走了几步,刚好躲过了那飞来的黑影,甚至被撞碎横飞木屑也都给悄悄躲过。
“哎哟喂……”
那飞出来的黑影原来却是个衣裳破旧满脸邋遢的胖子,这胖子正啃食着一只香喷喷的大烧鹅。
“咕嘟”
街上的饥民见那胖子被摔了个狗吃屎,还不忘啃咬手中的烧鹅,却没人笑话他,反而是那烧鹅的香味引来了一阵咽口水的声音。
“妈了个巴子,敢偷到你赵大爷的头上来……”那被砸破的门内走出来一个锦衣富态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了四五个手握梢棒的家丁。
“给我打,狠狠的打……”那“赵大爷”一脚窜出,正正踢中胖子的腹中,双手一挥便招呼家丁们一齐动起了手。
一众家丁听得自家老爷命令,自然更是豪不留手。
“唉,真是可怜,偷了赵地主家的东西,哪里还能落个好啊!”
“可不是吗?”
“这胖子也是饿得没办法了。”
……
向来天灾人祸受累便都是普通黎民百庶,在这天南郡内自然也不会例外,是以胖子在外要忍受住饥饿之苦,在赵家里却能轻松偷来一只大鹅。
赵地主家的家丁在这一带横行无忌,三五下时间胖子已给打得鼻青脸肿。
“呼——”为首的家丁退开两步,手中长棍高高举直往胖子头上抡了下去。这下要是给他打实,胖子就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嘣”
“你这棍下去,他就没命了!”家丁使了一身力气挥下的一棍在距胖子几寸的地方却给人硬生生的握在手中。
侯南燕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却也不能见死不救。
“不泛就拿你们几个试试手!”这一棍对如今他而言,实在颇为轻松,见那家丁愣住侯南燕当即依着石壁记载的法门运起内力,单掌一震。
那家丁方一愣神,便觉一股奇大力道自棍上传来,正正击中他前胸,家丁只觉胸中一痛,已给震飞出去丈余远,再爬不起来。
侯南燕一招得手,左手抱住小猴子,右手探出,如穿林绕木般袭向四个家丁。
“啪”“啪”“啪”“啪”
四道声音接连起,四个被拍倒在地的家丁左脸颊上已各多了一个殷红的巴掌印。
“你……你……”
赵地主颤抖的手指向鬼魅般来到眼前的侯南燕,却是已吓得话也说不出口。
侯南燕走近拍了拍那赵地主,轻笑道:“这胖子偷吃了你的烧鹅,你已经打过,现在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吧?赵老爷!”
“当……当然当然”赵地主眼见自已五个家一个照面便给他打翻在地,哪里还有刚刚的气势。
“在下……在下略备了薄酒,不知道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