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认同,觉得此事可以接过,便收了这鸢舟。
若是不能,老夫也不强求。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此时的许堃目光平静,无喜无悲。
齐辰大为触动。
他从许堃眼里看到了真正的尊重跟询问意见……
既然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份上了,自己再拿乔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马上咧嘴笑道:“多大点事,还要先生这么破费!”
话虽这么说,他手上却已经摸到了鸢舟上。
“啧啧,先生,这东西怎么用啊?”
许堃先是一愣,随即大喜。
幸好啊……
“徒弟保住了!”
许堃内心庆幸。
细细想来,的确是自己多虑了。
在这几天内,许青早已将齐辰祖上数代查了个遍。
齐霖是司农吏。
齐霖父亲齐乡是司农吏。
齐霖祖父齐禾只是司农吏下的一名看管育种田的守田人,算是地道的庄稼汉子,跟庄稼汉的区别就是能多拿一份官府俸银。
再往上三代齐家更为干净,都是种田汉子。
再往前追,齐家连田地都没有,一直在给人当佃户……
可以说,算上齐辰,齐家九代都跟田地脱不开关系,身世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按照齐家两三代努力提高下一代身份地位的趋势来看,若无意外,齐辰不进书院,将来在南雄至少也是一个司农吏。
要是算上齐家两代“积蓄”的努力,齐辰没准能进楚州的司农属。
恰如他许堃,自己是书院夫子,往上追三代不是书院教书夫子,就是山下王朝的文人领袖。
再往前追,许家祖辈也多是读书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