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盘打的,都崩到韩某脸上了。”
许青转脸看向韩寔,满脸疑惑:“脸是何物?”
韩寔面皮抽动,短暂挣扎之后,他重重点头:“有理!
既如此,齐辰,你这么写:甲辰年某月某日……应韩公简盛情,许文白夫子相邀……作此篇……”
许青怒了:“我们儒家自己的风雅事,与你一个法家之人何干?”
“你来齐家,是不是我带的路?你能来南雄,是不是我请的你?你能来……”
“那为何你要在我前面?”
“又不是在你上面,你计较这个做什么?扭扭捏捏,娘儿们叽叽的。”
许青恨恨攥拳。
写文章,十个韩寔也不够看的。
可若论斗嘴皮子,三个他也不够韩寔看的。
十对三,许某强势碾压!
想到这里,许青又松开了拳头……
齐辰一篇韩昌黎的《马说》直接结束了考校。
甚至连齐辰预想的问些看了什么书,零碎的知识点考校都没有。
随后许青见了齐霖、白柔,如同相亲见父母一样,将云梦书院的优势说了一通。
齐霖、白柔自然是双手赞成。
许青彻底松了口气,这才起身告辞。
不过离开齐家之前,许青终究是没忍住,将一本《文白诗文集》送给齐辰,并美其名曰“来而不往非礼也”。
齐辰一头雾水,不明白许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韩寔在一旁拆台:“你的那两篇诗文真迹,被他题了跋,盖了戳儿,已经成他的收藏了。
将来你儒道有成,这两幅真品价值必定水涨船高。
甚至若你登顶大道与此文有关,又能以一身道气反补此书文。
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至于他写的什么狗屁《文白诗文集》,是见人就送一本。
要我说,他现在身上装着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许青怒道:“韩公简,闭上你的臭嘴。
如此风雅的一件事竟被你说的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