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鹏道:“距今六十二年。那一年我二十四岁,自以为本事了得,去了南方,反被邪教重伤,如不是天外天的一个老者救下了我,现如今我早已成为墓中枯骨了。”
月儿奇道:“可是这些跟天外天的同盟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逸尘张先生手段了得,一露面便吓退了彭永臻。月儿姑娘,你猜猜看,张先生又是哪里来的呢?”
月儿摇摇头道:“他不是天外天出身,这是一定的了。从何而来?我可不知道了。”
钟良鹏呵呵一笑,说道:“世人都说千鹤宗、雨山派是仙门,但你们谁听说这两家修出了神仙?跟天外天比起来,更是小巫见大巫,提都不配提。”
月儿还是不解。
杨文佩道:“天外天那才是真正的仙门,张先生也必是仙家出身,甚至林帆也一定是的。”
月儿拍手道:“哦,我明白了。天外天打不过林帆,所以请了张先生帮忙。就像是大伯跟胡家打擂,你找朋友帮忙,我也一样能找朋友帮忙。”
钟良鹏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本来仙家之事不能以咱们凡人的心思揣摩,但大体上应该差不了太多。我想这世上是没有哪一个宗门有实力够资格做天外天盟友的,所以推测,天外天的盟友就是张先生出身的仙门,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本事能对付林帆。”
月儿忍不住小声道:“可……万一他们也打不过林帆呢?”
钟良鹏默然,良久才道:“那也没有法子了。仙家的事,咱们插不上手,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摇旗呐喊,站脚助威,不令林帆、彭永臻这种奸邪之徒起势罢了。杨老弟,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要告诉你,千万不能意志消沉,沉沦下去。
“坚守道义,才是我辈之责啊!
“什么宗门基业,都是妄谈,若是连道义都没了,咱们才是真的输了!”
杨景善一直沉思不语,直到听了钟良鹏最后几句话,才醒悟过来,说道:“老哥说的对,只要咱们还活着一天,千鹤门便不会倒。”双膝跪倒在地,拜道:“我愿坚守道义,拜入千鹤宗门下,请收我为徒!”
他五旬刚过,以钟良鹏的威名及年岁,做他师父绰绰有余,可是钟良鹏却将他扶了起来,微笑道:“你我相识已有三十年了吧,咱们平辈论交,我怎么能做你的师父?你若有心,待千鹤门重建之时,我焚表先师,替他收你做个入室弟子吧。”
“多谢师兄成全!”
抛开张逸尘、天外天、林帆等这些外域的修士不谈,千鹤宗仍是当世第一大派,收徒自有成文讲究。杨景善虽也有些名头,跟钟良鹏交情不浅,但若想拜入这种大门派之内,也非易事。借此机会,一圆少时梦想,不枉此生。
一日之内,父子二人皆拜了名师,也算是一时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