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和小六子都对董婉儿呵护有加。
每个人都尽力攒钱,
期望去南方找名医医治。
两人越是这样对她,
董婉儿越是觉得对不起两位。
也许,
活着对别人是一种负担,
那就干脆的死去。
董事和小六子还有美好的前途,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她的身上。
看着乐呵呵的哥哥,
董婉儿说道:
“哥哥,九月初一就是秋试的日子,六哥说你答应参加了?”
小六子告诉董婉儿,董事决定参加今年的秋试。
董婉儿是不信的。
董事对官家的事情一向不上心,像避瘟疫一样躲着。
加之她非常了解董事的实力,
二袋裹尸匠在官帽儿胡同是个人物,
放在秋试赛场,根本不够看。
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打死。
他需要董事亲口答应才会相信。
“嗯。”
董事点点头。
“一旦过了刑名司的考核,我就能成为仵作,吃皇粮不说,还能免交税赋。
咱们缺钱,一文一毫都不能放过。”
见董婉儿一脸不信的样子,董事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妹妹,你哥哥我如今修为逆天,五袋裹尸匠见了我得下跪磕头。
就算是入品的仵作或者刑名见了我,也得乖乖的喊一声大人,哈哈哈!”
董事对自己的本事了如指掌。
他的体内藏着一个九品药修,一个七品灵修,秋试对他来说就是走过场,取胜没有问题。
唯一要做的是把药修和灵修的修为变成自己的。
如果是药修的话,还能被人接受。
灵修十有八九是妖怪的修为,
一定会被入殓师调查,
必须加以改进,不能被人看出来。
董婉儿只当董事在给她打气,吹牛罢了。
棺材铺有机会当仵作的,只有小六子。
“这样也好,至少能多一次经验。
六哥也打算报名,
我也想去,
我不能扯后腿。”
董婉儿的修为跟董事相当,也是两袋裹尸匠。
这种水平去参加秋试,不过走走过场。
董事不想打扰妹妹的积极性,鼓励道:
“我们当裹尸匠八年了,论专业没人比的过我们,妹妹加油。”
,
夜深人静,
月亮从乌云里爬出来,带着血红色的光晕。
陆九龄来到董婉儿的房间,把手里的烟袋锅放在桌子上。
“喝药了吗?”
陆九龄问道。
“喝了。”
董婉儿回答。
“药石对你的体寒并非完全无效,董事和六子一心想治好你的病,为了让他们看到希望,你也要坚持喝呀。”
陆九龄说着,
示意董婉儿脱去外套。
董婉儿把衣衫褪去,
盘腿坐在炕上。
“师父,要不要把我的寒症说出来。我不想哥哥和六哥抱有希望。”
董婉儿说道。
“万事没有不可能,师父我拼尽一生修为,不信保不住你的命。”
陆九龄说着,
盘腿坐在董婉儿身后,
伸出双手搭在她的双肩。
他要用真气帮董婉儿逼出寒毒。
九年来,
陆九龄每月都要用尽真气帮董婉儿祛毒。
所谓的药石不过是给董婉儿一个希望。
“师父,不要浪费修为在我的身上,你这些修为给了哥哥,或者给了六哥,他们早就成入殓师了。”
董婉儿不甘心,她一心求死,不希望师父浪费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