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重要吗?
不重要!
桜烙是个实在人。
他要的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假名头。
“公子,咱可说好了,一月三千两银子,少一两,我就带我夫人浪迹天涯!”
“好。”
“还有,在彭县最繁华的地段,给我夫人开个摘星楼。”
“成!”
“另外……”
“差不多得了,你个老东西,还得寸进尺了你!”
丈五怒了。
就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
一件事没干。
要求倒是一个接一个。
老子又不是请个祖宗回家供着!
说也奇怪。
嘴上虽然和桜烙吵来吵去。
可丈五总觉得桜烙身上有种非常邪性的诡异之处。
看似荒谬,却让人捉摸不透。
他不像鬼臼,是那种忠公体国的性格。
鬼臼一知道丈五是皇帝,随便出了个题目,便愿意辅佐丈五。
但是桜烙不是。
他眼神飘忽,喜欢走马观花恶作剧。
可这小老头又有种脚踩四海定乾坤,一指便可换日月的淡然和自信。
无论桜烙小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次崟州之行,可谓收获巨大。
除了桜烙,还有一位绝色天姿的醉玲珑和儒将之才的飞花。
尤其是飞花。
不仅和丈五脾气相投,还隐隐有种惺惺相惜的挚友之情。
“阿五,前面就是献王的善县了。”
一切都像回到了原点。
数月前,丈五和皇后就是在这个林子里。
带着龟厚等兄弟逃亡至此。
上一次,丈五是个流浪者,他不知道接下来的皇帝之路该如何走?
这一次,他心若定海神针,家就在前方。
“不对。”
丈五朝着远方的善县张望了片刻。
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皇后立刻上前,问道。
“城头是曹王的旗帜!”
“什么?”
一个月。
久吗?
不久。
可是对于乱世而言,一个月,太久。
久的可以让一个曾经小有名气的王,沦为阶下囚。
献王手中的善县和邰县。
如今早已被曹王拿下。
为了确定判断是否正确,丈五和飞花往更近的地方打探了一下。
红黑色的旗帜。
大大的年字!
妈的!
丈五脸色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献王,是丈五非常需要的一个战略敌人。
有献王在,丈五可以靠给献国的丞相阴茑送银钱,影响献王的决策,即便无法完全让献王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也能够拖延时间。
如今献王没了。
丈五就要成为三地鼎立的其中一根鼎腿。
血雨腥风又要来了。
“城门是关的。”
“这条路我们走不通了。”
“绕道可行?”
飞花对西北一角了解很少。
既然丈五说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绕道而行。
绕道而行!
这一绕,可就远了。
大舅哥的烽州兵退了,翊王此时又活了过来。
曹王的城走不通,翊王的路同样被拦住。
“桜先生,玲珑姐,我们恐怕要去烽州,然后绕道北境回到彭县。”
“不必,直接走翊王的富县即可。”
这一路。
醉玲珑极少说话。
此时她却双眸闪过一丝笑意。
“公子,就听我夫人的,她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的。”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