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的唇在刚刚激烈的一吻中变得绯红似火,心绪动荡间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有些可怜兮兮地问自己要一个准话,也不禁热火冲顶。
他反客为主,单手捏住薛寒星的下巴,又将唇印了上去。回想着上辈子无意中看到过的接吻教程,舌尖画起abcd。只是还没逞多久威风,技巧又被薛寒星学去, 只能仰起头勉力承受。
岑晚两世为人,却独独为薛寒星一人动心。
辗转碾磨中, 连浴桶里的水不知不觉凉了都无所觉。还是薛寒星发现后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而后肌肤相接中,又免不了一番耳鬓厮磨。
虽然已情到浓时,但二人都默契地没有越界, 只是在接下来的赏月中,一个对视或一次不经意的触碰, 都会叫两人不自觉又在彼此的脸上或唇上啄一下,像是成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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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岑晚还在呼呼大睡,薛寒星已经在院中练了一个时辰的剑。
该去上学的小石榴站在院门口, 看着在薛寒星剑风下抖动的枝条长大了小嘴巴,往前走两步,竟被余韵将刘海都吹得飞起。
“薛叔叔好厉害!”石榴啪嗒啪嗒跑到薛寒星面前,“叔叔可以教教我吗?”
薛寒星将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你爹爹还在睡觉。”
接着,他轻笑道:“这样吧,你叫我声父亲,我便教你习武,如何?”
小家伙脸皱成一团,为难地看向岑晚的卧房方向,又瞅瞅薛寒星那把亮晶晶的长剑,最后还是颇有骨气道:“不行,我不能背叛爹爹!”很快他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试探道:“你教我习武,不然我就把你刚刚说的话都告诉爹爹。”
年纪不大,还挺会拿捏人?薛寒星失笑:“若是你爹爹也同意怎么办呢?”
石榴仔细端详薛寒星的表情,感觉他不似说谎,鉴于薛叔叔一直以来的良好信誉,还是选择相信他。
小胖手眼馋地摸了摸薛寒星的剑鞘,他拉住薛寒星衣角,轻声叫了句“父亲”。
薛寒星被喊得浑身舒畅,短短两日,自己就从一个觊觎单身父亲的小人成功登堂入室,成为心上人的爱人,又成了他孩子的新父亲。这简直比自己当初成功打通任督二脉来得还要爽快!
等岑晚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了。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吃了两杯酒后,倒在薛寒星怀中看月亮的那一刻,然后就在疲惫与酒精的作用下坠入黑甜乡。
揉揉有些痛的太阳穴,环顾四周,看来昨晚是薛寒星将自己抱回来的吧。
想到昨夜让人脸红心跳的吻,还有自己一夜之间成功脱单的事实,岑晚抱住膝盖,倒在床上,热气从脸上头上像蘑菇云蒸腾而起。
这时,自己的门被人叩响,声音小小的,不像是要叫醒自己,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是否还在睡。
岑晚开口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口溜了进来,进来前还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像是个业务尚不熟练的小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