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间久了,岑晚甚至产生了抗性。
只不过大漆的抗性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的,所以除做了这个信盒,他还为石榴做了面小镜子,打算以后再也不碰这大漆。
薛寒星自然也明白漆器做起来多麻烦,不禁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这里面装的会是什么?难道是石榴他娘的东西吗?
心里醋意翻涌,说话也不由有几分阴阳怪气:“这里面的东西想必贵重至极,竟然叫阿晚花费这么多精力只为做个木匣。不知我能否开开眼,别是空有椟而无明珠。”
原本岑晚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听了薛寒星这有些带刺的话反而冷笑一声:“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就送给佥事也无不可啊。”
漆盒也被他怼了薛寒星满怀。
薛寒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手上还是乖乖将漆盒打开,里面码放整整齐齐的是两叠熟悉的信件。
霎时间,红晕从薛寒星的脖颈爬上了脸颊与耳廓,在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映照之下,只觉得怕是要烧坏了。
他“啪”地将漆盒合上,眼神躲闪道:“还是阿晚好好收着吧。”
石榴还一头雾水,伸长脖子,小脑袋一晃一晃想看看漆盒里到底是什么:
“薛叔叔,这里面是什么呀?告诉石榴好不好。”
薛寒星求助的眼光转向岑晚,却只见他一脸好以整暇,似乎在等着看他怎么回答,他只好清了清嗓子,
“这个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了,叔叔之后给你做几个这样的盒子玩好不好?”
石榴黑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觉得自己也不亏,应了下来。可小家伙一转头,又抽出了一个细长的锦盒,打开后里面装的是画轴,“这个我也没见过。”
说着,不待岑晚制止,飞快将丝带扯开,一副不大的画卷展露在薛寒星面前。
这……这上面所绘正是刚刚漆盒上那副画面!
刚刚薛寒星还以为螺钿只是岑晚随性而作,现在看来,他终于想起这正是五年前与对方分别的情景!
感受到薛寒星灼灼的目光,这下又轮到岑晚羞愤交加。
这孩子!怎生这般喜欢背刺自己!
估计自己现在就和刺猬似的,身上除了被自己的崽扎上的刀子,还有薛寒星那道道如剑的目光。
“金蛇门的掌门前来拜访佥事大人。”
崔枣的声音如雪中送炭,让岑晚一秒复活。他丢下手中还未整理好的书籍,忙道:“我们马上就来,还请贵客稍作等候。”
薛寒星叹了口气,这人要扮鸵鸟到哪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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