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被杀害的第一个死者是孙家山庄曾经的帮工,腹中塞满了孙家派发的喜饼。
而现在那个疑似凶手的最大嫌疑人又一次出现在了孙家山庄,这叫人如何放心度过今夜!
碰巧孙家山庄建在京郊,若是他今晚留在城中,反而会因为宵禁难以出城追查,这何尝不是一次良机?
只不过……
岑晚悄悄坐起身,将身上的被子轻手轻脚掀到一旁,双脚刚沾到地,身后传来了薛寒星些许含混的声音:“你去哪儿?”
青年声音带这些还未完全清醒的喑哑磁性,以往都是薛寒星神采奕奕来叫岑晚起床,岑晚哪儿听过他发出这种声音,有些耳热。
“我口渴,去倒口水喝。”
薛寒星没再说话,岑晚轻轻呼了一口气,看来是混过去了。
他蹑手蹑脚拿上床边薛朗为他们留下的小型弩机,就打算出门,习惯性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薛寒星正坐在那儿看着自己。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眼中还满是哀怨,吓了岑晚一跳。
“你你你,你怎么不吭声啊,吓死我了!”怕吵醒别人,岑晚还是压低了声音,只能瞪着薛寒星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就这么偷偷走了?”薛寒星的表情一秒变成了一副被人抛弃的狗狗模样,“今天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孤身犯险有多危险?”
岑晚也自觉心虚,“我拿了这个……”
看到他手上的弩机,薛寒星也没有就这么放过他:“我与那个女人交过手,你绝不是她的对手。况且即便我现在手上,一样可以再三招内拿下你。”
他又指了指窗外,“你觉得我爹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吃素的?你自己根本走不掉,出了这个门十步之内就会有人把你带回来。”
这是岑晚没想到的,眼看薛寒星起身要和他一起走,他急忙拦人:“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叫别人陪我一起去。”
这薛寒星怎会答应,好不容易捉住了岑晚的把柄,要乘胜追击,否则对方就要撇下自己独自前往孙家山庄了。
“我会叫上两个精锐同咱们一起去,我不会动手的,你大可以放心。”
薛寒星自己也说不上来,在岑晚的事情上他总有着超乎自己本性的控制欲,即便父亲留下来的侍卫也是一顶一的好手,但只有自己亲自跟着才能安心。
本就心虚再加上薛寒星说得信誓旦旦,岑晚还是屈服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叫薛寒星与自己乘马车前往孙家山庄,而另一边先派了几个人火速骑马去孙家山庄查看情况,保证山庄众人的安全。
可惜,在岑晚二人还未赶到孙家时,先遣的侍卫就回来向二人回了个噩耗:孙家夫人云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