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音在岑晚耳边响起,“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跟踪我?”月山应该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声音中除了少年人的青涩外,还有些喑哑,带来了一丝不符年龄的磁性。
两人贴的很近,岑晚甚至能感受到耳廓边的热气,耳朵敏感地抖了抖。
“我,我没有跟踪你,本来我就是要来这里的。刚刚我想起来解手,发现你居然不在,就趁机过来了。路上我还碰到了梅园的侍卫,他们说了什么我也告诉你了。”
月山看着岑晚的耳廓逐渐由白转红,也后知后觉二人贴得太近,有些色厉内荏起来:“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岑晚冲着两人的影子努了努嘴,“喏,这府里除了我,只有你一个还未成年吧。”
月山尴尬,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地方漏的馅儿,脸也不禁觉得发热,松开了岑晚。
两人再度面对面,岑晚看到的只是那张僵硬且普通的面容。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们时间不多了。这几间房我已经搜过,只剩柳夫人的卧房,你去搜。我目力听力应该胜过你,我去门口把风。”
月山没有要和岑晚分享情报的打算,岑晚也只能耸耸肩。没关系,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自己这个肮脏的大人早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看着月山走出屋门,岑晚刚欲开口和他分享一下自己发现的那个狗洞,刷一下少年的好感值。谁知道月山足下一发力,直接蹿到了围墙上,然后盘腿坐下,望向来时的路。
岑晚无语,这小孩,好装!
也不耽搁,转身进了柳夫人死前一直居住的卧房。
一踏入那房间,霉味儿便冲得岑晚皱了皱眉头。这位柳夫人生前的最后一段时光一定过得很煎熬。
卧房并没有比其他地方干净不少,明明是病人居住的地方,却满布灰尘,墙上的裂缝还生着绿油油的青苔,阴暗潮湿。
这里也和外面一样,陈设简单,一目了然。一张简陋的架子床,一张梳妆台,只此而已。
梳妆台的明面上空无一物,岑晚拉开抽屉,也是空空荡荡。看着所剩不多的余额,岑晚咬咬牙,对梳妆台使用了证物描述功能。
顾不上心疼济世点,梳妆台的描述浮现在岑晚脑海。
“榆木制梳妆台,镜后有暗格。”
岑晚惊喜不已,本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竟还真让他找到了点东西。
将手伸到了镜子后面,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刚好适合指甲的大小。
岑晚将那块木板抠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核桃大的小罐。打开来里面装的是粉红色的脂膏,像是女人的胭脂或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