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黎道:“岳父大人,他们为何同时对王家产业发难,为何宁愿在店门口撒泼死磕也不报官?”
薛黎自己给出答案:“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不让我们快速解决这件事,拖得越久越好。
如此一来他人才能每日都看到他们在酒楼客栈门口闹事,我们的名声才能臭名远播。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亦没有完美的犯罪,倘若他们报官必定能查出幕后的东西来,反而对他们不利。
所以,他们一定会努力维持现在的状态,能拖多久是多久。
至于赔偿那更加不可能,你今天赔偿他五千两,明日他肯定会再来给我们上演一出‘旧疾复发’索要一万两。
金钱是永远也填不满阴谋的无底洞的。”
薛黎的话让所有人如大梦初醒,也让那些幻想委曲求全的族人看清现实。
围剿联盟狼子野心,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用金钱收买。
俗话说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难的是连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即使你把自己折腾得倾家荡产,事情却在他们的推动下愈演愈烈。
王家议事厅越来越需要薛黎的身影,王天奎越来越需要薛黎出现,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派人把他拖过来了。
或许是因为他天生具备“鲶鱼属性”,去到哪儿都能搅混水,又或许是因为他总有奇思妙想破局。
但不可否认的是,薛黎的意见变得越来越重要,王家越来越离不开他。
从刚入赘那日被他的厨艺经验而临时重用,到现在在谋略和思想上的重视,这是质的变化。
王天奎道:“薛黎,跟我去书房。”
这次只有他一家和薛黎这个赘婿共四人,连五大长老都没叫。
在薛黎身后,还未彻底散去的王家人指指点点。
“家主喊薛黎去书房,是不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他不就是个废物,能有什么大事,怕是家主叮嘱他不要碰纤儿大小姐吧。”
“也是,这等废物当个垃圾赘婿便是天大的恩赐了,是决不能染指大小姐的。”
薛黎盯着裹满纱布的脑袋不慌不忙跟在王纤纤身后,听到身后的议论和诋毁,他抓起一把石子洒向他们,如雨点般砸在他们身上,疼得他们哇哇大叫。
他不仅要在整个天湖县塑造“垃圾、废物、无能赘婿”的形象,在王家大院内也要如此。
想法不着边际、乱猜想瞎指挥、睚眦必报、 吃软饭,你说他是什么性格?能有什么出息?
别看王天奎赞成他的看法,但绝对有大部分王家人是不服的,也是不把他当回事的。
这正好符合他的算计。
书房内,王天奎一脸严肃地问薛黎,“当真什么都不做?”
以他对薛黎的了解,这小子不可能任人欺负,不是在报复别人就是在报复别人的路上。
薛黎知道瞒不住他,就道:“刚才人多眼杂,有些话自然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
岳父大人只要按我说的无为而治即可,剩下的事情交给小婿来做。”
果然,这小子是有后手的。
王天奎道:“连五位长老都不可信任?”
薛黎摇头说:“在查出细作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信。对了,掌控听风楼的王丰审讯得如何?可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