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抬着牌子去他们眼前转悠,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陈术立刻对一直站在边上的任平生说道:“任老三,你去准备准备纸笔、剪刀和油漆。纸要硬一些、厚一些。”
任平生应声而去,他不需要问找来做什么,怎么做。任平生虽然平时闹腾,但却是一个很合格的下属。
“术哥,又要做纸牌了?”陈术有些纳闷,怎么正说赈灾呢,又和上次一样,要起纸板,剪刀来了。
“刚才遗爱不是说,抬着牌子去他们眼前转悠吗,咱们就做个牌子去转悠!哈哈”陈术,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架势。
很快,任平生找来了所需物品。
陈术拿过厚纸,写上了八个字:灞河桥东,劳作换粥。
然后把厚纸板交给任平生:“把有墨迹的地方剪掉。”说完就去跟纨绔六人组瞎扯淡了。
任平生一脸懵逼,不过还是照做了。
“阿郎,这样可以了吧?”任平生剪好后拿给给陈术看。
纨绔六人组也围了过来,要看看陈术到底搞什么。
“做的不错!”
“那必须的!”得到自家阿郎夸奖,任平生满脸小傲娇。
“杜荷,你过来,转过身去,弯腰。”
陈术拉过杜荷,让杜荷弯下腰,把厚纸板放在杜荷背上,拿起油漆刷,在剪掉墨迹的纸板上刷了一下。
“卧槽!这个主意好!”
“哈哈,还是陈术鬼点子多啊!”
“陈兄,劳作换粥四个字,说得妙,用的妙,效果也很妙啊!”
“劳作换粥,这四个字,细思量,很有深意。灞桥救济点人数上万,却有条不紊,井然有序,这四个字,功不可没!”
“是啊,陈术这简单的四字赈灾策略,将来说不定是一美谈!”
“术哥,原来,我就是那个牌子啊!”杜荷这才回过味来,一脸委屈的说道。
“这么有意思的事,你不想干吗?”陈术笑嘻嘻的朝杜荷说道,一下子就点中杜荷软肋。
杜荷一想,是哦,还没有人穿过这样的衣服吧,我算不算全大唐第一个穿的人!
“干!我当然干,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少的了我!”杜荷满脸兴奋。
“好,那就交给任平生你俩了!拿二十件新的冬衣,刷上这八个字,然后找人穿上,再每人给一些猪油烤的烧饼,拉两辆空车。你俩一个去春明门,一个去延兴门。”
“到了大门口,把车和这二十个人留在城门外,你俩去和盛元休息就行了。过两个时辰以后,再让和盛元的小厮们用小车把粮食推出来,在门口卸车,再装到拉去的空车上。”
夺笋呐!暖融融的新作冬衣,香喷喷的猪油烧饼,还使劲在城门口人家眼皮子底下显摆,别说是灾民了,就是普通老百姓,也顶不住啊!
怕是那些懒汉也要勤快起来了。
杜荷与任平生按计划把人和车留在城门口,就跑去和盛元分别要了酒菜去享受了。
城门口的灾民一开始看着运粮车边上穿新衣、啃烧饼的灾民,没太在意,只是有些艳羡。
后来有人认出他们背后的字。于是,运粮车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
这些穿冬衣的灾民一一如实回答:他们是灞桥救济点的灾民,东市和盛元的东家,捐献两车粮食,他们是来拉粮食的。由于是灾民,不能进城,只能等里面的人把粮食运出来,再装车拉走。冬衣是救济点每个灾民都有,烧饼是给干大体力活的人加餐。
陈术不仅用衣服刷字,给灞桥救济点打了广告,还捎带手的,给自己的食铺和盛元打了一波广告。
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