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园子吗?他早有经验,他家公子和眼前这姑娘,上回?动静不就大得很?
邓隋笑了笑,若是江珩的妻子这般吩咐他,他铁定不敢这般,恐怕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不过当她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罢了。
不过,她到这园子里来?,何尝又是为了正经事呢?
无妨。
她推开房门,对上男人无波无澜的眼。
许久未见?,彼此都生分了。
邓隋望着他道:“想讨杯茶喝,可否?”
她如此冷静从容,在江珩意料之中,他放下手里的书?,亲自替她斟了杯茶,习惯性地?替她吹一吹,确定没这么烫了,才递给她。
邓隋移开眼,将?茶水一饮而尽,饮得太?急,堵在嗓子眼,许久才咽了下去。
两人相顾无言。
江珩的目光落在她摇晃的耳珰上,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曾想象过她戴耳珰有多美,也一直遗憾,所以每次亲热,他都喜欢亲吻她莹白?的耳垂,她总是很敏感,在他怀里颤抖着喊他的名?。
“疼不疼?”他问出口就后悔了,哪能不疼呢?她总是不会喊疼,可她当时的眉头皱得那样紧,目中还有水光,定是疼得狠了。
邓隋抬手摸了摸耳珰,笑道:“天下这么多姑娘都穿耳洞了,怎么会疼?”
原本她在榆林哄他那回?,就打算找个日子去穿一下,他既喜欢,她便戴给他看,只是一直没腾出手来?。
邓隋不愿继续谈论这个话题,问他:“你有没有看过绿腰舞?”
“没有。”他从前只一心痴迷剑术,对这些声?色玩乐并不感兴趣。
披风落地?,邓隋一身青绿舞裙,娉娉婷婷立在他面前,她松松挽着发髻,发间素得可怜,只别了一枚蝴蝶簪,笑意盈盈地?瞧着他。
江珩喉头滚了滚,是那枚划破他手掌的蝴蝶簪。
她跟他这么久,他竟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未送过她,他手指蜷了蜷,今日在多宝阁他不该将?那枚发簪放回?去。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她舞姿翩迁,素手如玉,腰身柔软似柳,裙裾翻飞,一颦一笑都叫人心折。
江珩痴痴地?瞧着她,她转得越来?越快,离他也越来?越远,绿袖扫过他面前,他想捉住,却只堪堪感受到一截柔软从他指尖滑落。
他抓了个空。
他心里也空落落起来?,她此刻太?美了,也太?勾魂夺魄了,她笑得灿烂,目光始终未离他,她在为他而舞,满眼都是他,可江珩却后知后觉发现?,不一样了。
她在拿他当恩客,不是情郎。
他见?过她全心全意依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