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摩根用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反问起伊恩来。

“那我现在就可以放手。”

“不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对了吗？”摩根的脚轻轻地荡起水花。

“但别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你，你是我的棋子，你能够所做的一切，仍然在我的控制范围以内。”

“王女大人，这对我来说，都稍微有些意外了。”

“可你并不愿意让我放手，不是吗？”摩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你说过的，你的一切忠诚于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明白了，王女大人……”

摩根的手指修长而细腻，与脚底皮肤一般嫩滑的同时，还因为需要研究魔术而变得无比灵活。

她的手指在伊恩的脸颊上来回擦拭着，露出一副温暖而又怀念的样子。

“伊恩，我们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试过这种事情了吧？”

“是的，王女大人。”伊恩深吸了一口气，“您记得没错，我上一次像这样与你相处的时候，还是很久以前了。”

“那伏提庚肯定让你见识过不少东西了吧？”

伊恩摇了摇头。

“并不。”

“那是践踏着不列颠骑士所得来的奖赏，我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摩根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置信。

“伊恩，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接受过伏提庚的奖赏？”

“是的。”伊恩点了点头，“我未曾从他那里得到过任何东西。”

听着这样的描述，聪慧的摩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伊恩，你岂不是在这种情况中痛苦了好几年？”

“并不，为王女大人您潜伏，绝不是什么痛苦。”

“……”

摩根沉默了好一阵子。

纵使知道伊恩绝对不会埋怨自己，她的内心也感受到了几分悲哀。

终于，她的嘴唇不再像以前一样紧闭着。

“抱歉，伊恩，是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害你度过了这样的岁月。”

“你很后悔吧？”

“不。”伊恩微笑着回答道，“王女大人，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后悔忠诚于您。”

“您的命令对于我来说，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荣誉当下多有奉承，落寞时刻方见忠诚。

摩根别过脸去，以含糊不清的话语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