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珍珍拿糖吧。”
珍珍还没反应过来,借着本能糖就已经到了商允禾手中。
她拿着糖在李鸿鹄眼前晃来晃去,轻声哄道:“你想吃糖吧,给你给你,别哭了哦。”
李鸿鹄黏糊糊黑漆漆的小手一把抓住糖,糖纸扯到一半就囫囵塞进嘴里,“甜。”
不哭就好,商允禾继续问,“真乖,你可不可以告诉阿姨,你妈妈的钱是怎么回事啊?”
李鸿鹄嘿嘿傻笑,指着商允禾的口袋,“妈妈塞进去,我嘘嘘,就会有糖吃。”
这下真相大白了,果然事情和商允禾推测的一样,偷钱之事完全是温慧丽自编自演。
李鸿鹄努力睁大单眼皮,指着珍珍的小挎包,“里面的糖都是我的。”
李明山是个文化人,羞愧的脸颊通红,连忙道歉,“同志,真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他想不通,家里面条件不差,他和妻子都是双职工,妻子又何必为了几块糖和其他人产生冲突,甚至做出下作的事情。
商允禾摆了摆手,说清楚就好,她双眼瞥向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小王。
小王讪讪的摸着鼻子,转眼朝领导同事们求助。
周所长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小王的头顶,“道歉啊,咋这么不懂事。”
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犟嘴的时候挺能喊,一道歉就成哑巴了。
小王知道不道歉这事情不能善了了,瓮声瓮气,“对不起。”
商允禾冷哼一声,说白了,小王和小张一样都是瞧不起她这个女同志。
她眼皮子一掀,“同志都什么年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少瞧不起女同志的思维方式,也别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冤枉人。”
今天她是能自证清白,换个不能的,这还成冤假错案了。
小王捏捏嘴,一句话都不敢说,缩在角落里,尽量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他今天丢人都丢到市局了,以后前途都堪忧。
场面一度有些安静到尴尬,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奔跑声,“我姐呢?”
商允禾正对着大门,刚好看到一个齐肩短发的女人跑进来。
“我听说我姐出事了,我姐叫温慧丽。”
李明山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转头,“倩丽你怎么来了?”
温倩丽捂着嘴,眼眶通红,头发由于风尘仆仆变得杂乱,“姐夫,我姐,她,真的就……”
她一把抱住李明山手臂,脑袋埋在他臂弯小声抽泣,“到底怎么回事?我姐好端端的怎么去世了?她身体健康,到底是谁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