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逗弄的余意恒浑然不觉,反而主动献出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我看了天气预报,从明天开始就不再下雪了,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你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吗?我人生地不熟,可能要麻烦你介绍几个——”
“不行啊……”
乔容月嘴角的笑消失,只剩下一片冰冷。
自己的任务很快就要完成了。
乔容月可没有多余的精力耗费出去……
可她嘴上说的却是另外一个借口。
“……家中对我的管控很严,我平常没有太多出门的机会,对不起啊。”
余意恒一听这话,也没好意思生气,反而柔声安慰起了乔容月。
“没事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家里人管得这么严。”
在余意恒眼中,肖雪是个成年人,再怎么说,晚上十点前在外面玩的资格还是有的……
这个话题聊完,两个人之间沉默下来。
余意恒在想该怎么跟乔容月继续推进关系。
而乔容月则是走了神。
方才在寒风里冻了一遭,这会儿属实提不起太大的力气……
车稳稳地行驶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地方。
下车前,余意恒把自己外套递给乔容月。
“这个外套是新的,我还没有穿过。不嫌弃的话你先穿着,殡仪馆内不会太暖和……”
余意恒从S市到D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挑选足够多的衣服。
人靠衣装马靠鞍,余意恒对这点深信不疑。
现在递给乔容月的黑色西服外套,也算是他所有西装内最沉稳的了。
余意恒很庆幸今天拿了这个颜色的外套。
按照肖雪的性格,她应该不喜欢太过跳脱的人……
看来要重新买一些衣服了。
乔容月没有拒绝,接过后沉默地披在肩上。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见到崔泽洲。
跟花花公子哥余意恒不同,尽管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可崔泽洲的眉宇间尽是岁月沉淀过的沉稳。
崔泽洲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乔容月,直到无意间看到了乔容月的正脸。
“等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参加崔传云的葬礼?”
熟悉发眉眼不得不要让崔泽洲想起那个极其厌恶的人。
乔容月装成被吓到的样子,藏在余意恒身后。
怯懦道:“我、我叫肖雪,是父母让我来参加这个葬礼的,我只送上帛金,送上帛金之后我就离开了……”
崔泽洲却不依不饶,甚至推开了挡在乔容月身前的余意恒。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跟乔容月和乔家是什么关系?我记得我说过,凡是跟乔家有关的人都不能参加崔传云的葬礼。”
崔泽洲面色被寒霜覆盖,显然是难以接受跟乔容月有关的人还有脸参加崔传云的葬礼……
乔容月心里冷笑道,什么关系?我就是乔容月啊。
面上继续楚楚可怜。
“乔容月是我的远房表姐,可我们家和乔家的来往不多……
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很像我表姐,我也知道她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但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闹事。
父母让我来的,我只是、只是……”
见人说着说着眼泪就要落下来,余意恒忍不住了。
“崔泽洲,你怎么回事?一个乔容月让你草木皆兵了?肖雪是被迫来到这里的,又不是被迫的,你没必要对着她撒火,她也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