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但是白琉蒂亚憋不住了,他再不和谁说说话他就要哭了,他憋得难受。
白琉蒂亚自我安慰,和他搭腔总比让他见到自己哭来得强。
白琉蒂亚腮帮子鼓鼓的,团着一口气,恰像一只赌气的小青蛙,他说:“邵是我的,嗯,勉强也是船长的,你不要和我们抢。”
塔昂说:“嗯,他是你们的大副,我不和你们抢。”
白琉蒂亚说:“骗子,你一上船邵就围着你团团转。”
塔昂说:“那是邵的绅士风度。”
白琉蒂亚说:“你还说你是邵的情人!那是什么?可以吃吗?因为你是他的情人所以邵就要和你在一起吗?那我也要当邵的情人!”
塔昂的稳重破了功,他“噗嗤”地笑得毫无形象可言,他从未见过白琉蒂亚这般单纯的孩子,他是一张完完全全的白纸,乖巧地等待别人为他涂上绚丽的色彩。
塔昂说:“哎,我亲爱的孩子,你可不能当邵的情人,那是大人之间的事儿,你还太小了。”
白琉蒂亚说:“我不是小孩子!”
塔昂说:“好吧,不是小孩子先生,你懂什么是情人么?你懂情人间要什么吗?”
白琉蒂亚:“……”
塔昂起了点坏心眼,他近似诱惑地揽住白琉蒂亚,让两人无限贴近,他挑逗地抚摸怀中小孩儿的脊背,并作势要亲吻他。
塔昂说:“情人,就得靠我们这么近,不,还要更近,要拥抱,要接吻,要做更加亲密的事儿。白琉蒂亚,你想和你的大副做这些吗?”他亲了口白琉蒂亚的逆向生长的发旋儿,“瞧,就像这样。情人还要赤|身|裸|体地睡在同一张床上抵死缠绵,他们共同分享彼此的生命和时光,你懂了吗?”
白琉蒂亚还是没懂,他吓坏了,在塔昂放开他的同时就止不住地哇哇大哭。
塔昂也吓了一跳,他不过就是一时兴起调戏下纯洁无辜的小孩儿,但没料到白琉蒂亚会有这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