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打破了这种淡淡的物哀之感。</p>

既以性命为药引, 想必舒绵是活不了多久的。</p>

且当初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 一旦事情落幕，她定然不愿再生。</p>

舒缈收起情绪，点点头。</p>

“那你为何要杀五岳地之人？”</p>

提到墓碑，楚梦想起当日沼泽地的情形。</p>

“他们该死。”</p>

舒缈说的坦然。</p>

“居人城此番前来，是为了查清风竹镇妖女再现的事情。”</p>

“江湖都传，妖女或与复仇灵勾结相关。”</p>

“舒绵毕竟是我们居人城出去的，怎能坐视不管？”</p>

“但来了之后，我发现，再现江湖的妖女并非舒绵。”</p>

“居人城也传来探查消息，知晓了这一切，并且告诉我舒绵已死去多年了。”</p>

薛幽然点点头。</p>

“确实，再现江湖的妖女，是我假扮的。”</p>

“是你？”</p>

舒缈眸光一闪，端茶的手微顿。</p>

她迅速观察了四周形势，收了手点头道：“原来如此。”</p>

“那为何五岳地之人该死？”</p>

薛灵夙发问。</p>

这个问题舒缈还没有回答。</p>

舒缈微一沉思，道：“我在查探过程中，发现五岳地之人与研制复仇灵的那些人有勾结。”</p>

“他们以为复仇灵可称霸江湖，因此选择与那些人勾结，想要在日后分一杯羹。”</p>

“暗地里害了不少人性命，怎不该杀？”</p>

不杀难道还留着危害江湖吗？</p>

“那也不用杀的如此残忍吧？”</p>

回想到舒缈杀人的场面，薛灵夙蹙眉，小小反驳道。</p>

“呵，怪了。”</p>

舒缈冷笑一声。</p>

“我想怎样杀人便怎样杀人，难道还要你教我？”</p>

“呃……”</p>

薛灵夙头一缩，避到了薛灵风身后。</p>

“妖女”果然是“妖女”，射过来的眼光冷飕飕的简直可以杀人。</p>

“当初本想留一个活口逼问情况。”</p>

舒缈继续。</p>

“没想到最后一个也死了。”</p>

“你是说，罗涣不是你杀的？”</p>

楚梦抓到了重点。</p>

“罗涣？”</p>

“那个被他师兄脑袋吓呆了的五岳地弟子吗？”</p>

舒缈道。</p>

“当然不是我杀的。”</p>

“那与雪影勾结的，便不是你了。”</p>

宁远沉思。</p>

“当然。”</p>

“我说过很多遍了，居人城从不与人勾结。”</p>

舒缈似有些不耐烦。</p>

“不过，你们说的雪影，是那个会移步换形的家伙吗？”</p>

舒缈反问。</p>

“正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