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疫使那张冰冷但意外助眠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兜头浇下!
“卧槽!”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浑身湿透,冻得直哆嗦。%?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睁眼一看,苏雅不知何时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空杯子,杯壁上还凝结着冰霜。她脸上带着“核善”的微笑,眼神却凉飕飕的。
“醒了?睡得挺香啊,李老板。”苏雅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你昨晚那么‘辛苦’,特意帮你清醒清醒。控水术新练的冰水混合物,提神效果一流,还省水环保。”
我抹了把脸上的冰水混合物,冻得牙齿打颤,看着苏雅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里哀嚎:完了,苏雅的气还没消!这报复来得也太快太直接了!
“苏…苏雅…你听我解释…”我试图挣扎。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苏雅微笑着打断我,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早餐准备好了,大师特意为你‘加料’了。快起来吧,别让‘加料’凉了。”
看着苏雅施施然离开的背影,我打了个寒颤,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洗漱完,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餐厅,气氛更加诡异。
齐天正拿着个巨大的肉包子啃得满嘴流油,看到我进来,挤眉弄眼:“哟,冰桶挑战醒啦?精神头不错啊安如!”
苏雅优雅地喝着牛奶,眼皮都没抬一下。
最要命的是黑疫使。他端坐在餐桌旁,穿着他那身板正的西装,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他墨蓝色的眼睛瞟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带着报复快感的冷笑。
“李施主,早。”他声音平静,推了推面前那碗粥,“尝尝?本座‘精心’为你准备的。”
我狐疑地坐下,看着那碗平平无奇的白粥。秃驴会这么好心?我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
噗——!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极致酸、辣、苦、咸、还有一股类似臭袜子发酵的诡异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爆炸!我的味蕾和灵魂仿佛同时遭到了核打击!
“咳咳咳!呕…”我捂着嘴,眼泪鼻涕都呛出来了,“秃…秃驴!你…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黑疫使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搅动着他自己面前那碗正常的粥,一脸无辜:“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点点‘玄冥引’解析出的‘情绪精华’——包含了你昨晚强行霸占我床铺的‘无耻’、害我睡沙发的‘怨念’、以及被你吵得一夜未眠的‘烦躁’。比例嘛…稍微重了点。看来李施主的味觉承受力,还需锻炼。”
“你…!”我气得差点掀桌子,但嘴里那股诡异的味道还在肆虐,让我说不出话。这秃驴太阴险了!居然把情绪能量当调料?!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齐天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包子都忘了吃:“精彩!精彩!安如,秃驴这碗‘五味杂陈断魂粥’,滋味如何?哈哈哈!”
苏雅也终于抬了抬眼,凉凉地补刀:“嗯,看来大师很用心呢。?幻~想/姬/ /免^费?阅/读/”
我悲愤交加,看着面前那碗“生化武器”,再看看对面三个看戏的家伙,感觉这早餐是没法吃了。
“行!你们狠!”我放下勺子,站起身,“我吃饱了!今天我去东京湾探探路,你们仨!给我好好待在套房里修炼!消化富士山的收获!别整天就知道看戏和整蛊!” 我特意加重了“修炼”两个字。
“探路?”苏雅放下牛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个人去?这么积极?该不会是…楼下还有‘美人’等着吧?唉,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这年老朱黄的,看来是没新鲜感了,留不住李老板的心喽…” 她说着,还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
我头皮瞬间炸了!又来?!这醋劲儿还没完没了了!
“苏雅!我发誓!真不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赶紧凑过去,恨不得指天发誓,“我就是觉得没必要每次都全员出动,浪费时间!你和猴哥、大师趁这机会好好修炼巩固一下!我带着林风他们几个去就行,就是初步侦查!绝对!绝对!跟那个小野葵没关系!我连她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我一番赌咒发誓加讨好卖乖,总算让苏雅那凉飕飕的眼神稍微回暖了一点。她轻哼一声:“行了行了,去吧去吧。小心点,别被美人鱼勾走了魂。”
“不敢不敢!我的魂早就被你勾走了!”我赶紧顺杆爬。
好不容易安抚好苏雅,摆脱了那碗“断魂粥”和两个看戏精,我带着一身怨气(和嘴里残留的诡异味道)走出套房,林风带着两个精干的暗河成员已经在电梯口等候。
上了车,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驶向东京湾方向。我靠在座椅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感觉比打了一场恶战还累。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我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林风,那个…小野葵怎么样了?昨晚安排她住下后,有后续吗?”
林风坐在副驾,闻言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但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微妙的笑意?
“回老板,今早六点左右,那位小野葵小姐就自行离开了酒店。我们的人看到她精神恢复得不错,直接打车离开了,去向不明。我们…没有进行暗里跟踪。”
“哦?为什么?”我有点意外,暗河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林风轻咳一声,语气带着点无奈:“因为…您没有下达具体指令。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苏小姐那边…昨晚似乎心情不太好。我们担心,如果对那位小野葵小姐表现出过度的‘关注’或‘保护’,万一被苏小姐知道了…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到时候,您可能…会…更麻烦。”
“噗…”坐在林风旁边的一个年轻暗河成员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憋住。
开车的司机肩膀也微微耸动了一下。
我:“……” 我捂着脸,感觉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连手下都开始考虑我的“家庭地位”和“人身安全”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咳咳…”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放下手,努力维持老板的威严,“嗯…你们…考虑得很周全!非常周全!差点忘了这茬…做得好!下次…继续保持这种周全!”
车里顿时响起一阵极力压抑但依然清晰可闻的闷笑声。连林风的嘴角都控制不住地向上弯了一下。
我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内心悲愤交加:这该死的东京湾,最好真有点干货!不然这趟丢人丢到姥姥家的探查,也太不值了!
商务车在东京湾沿海公路飞驰,车里的闷笑声总算平息下去,但空气中残留的尴尬和调侃余温让我感觉脸颊还有点发烫。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把注意力拉回正事上。
“林风,目标区域情况。”
“是,老板。”林风立刻进入状态,调出平板上的电子地图,“根据暗鸦提供的情报和我们之前对熔岩鬼王体内碎片能量波动的分析,海坊主最可能的盘踞点,在东京湾东南部,靠近房总半岛外海的一处深海沟区域,深度超过千米。那里洋流复杂,磁场异常,是传统的‘海难多发区’,渔民和船只都敬而远之,符合大妖隐匿的特征。”
他调出几张声呐扫描图,画面上一片模糊的阴影,像是蛰伏在海底的巨大肿瘤。“这是通过特殊渠道搞到的军用级深海扫描图像,但干扰太大,只能确定核心区域能量异常活跃,无法看清具体形态。暗河已经租好了一艘装备了先进声呐和深海探测设备的科考船,‘海洋之心’号,停泊在千叶港,随时可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