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雨，你疯啦。”
刘玥毫不掩饰自己的焦急，大声叫起来。风小雨的底细她很清楚，膏药确实有效，还很神奇。但是，膏药和系统的中医术完全是两码事，风小雨和马天都比试，完全是鸡蛋碰石头，稀碎。“刘玥，中医师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吴局长打着官腔，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刘院长，这是上面的安排。”老村长华联山也摆了摆手:“风小雨这小子，让他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面对吴局长和华联山阻止的目光，刘玥也只好闭嘴，不甘心地坐下。“刘院长，借你办公桌一用。”风小雨走过来，轻轻敲了敲桌角。卫生室不大，办公桌有限。“你真的要比？”刘玥脸色写着大大的问号，自取其辱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风小雨的性格。“你就放心吧，输不了。”风小雨双手扶着刘玥的肩膀，一脸自信。刘玥惶惑了一下，风小雨竟然给他一种无比安全的感觉，沉稳如山。刘玥晃了一下脑袋，抛开幻觉，伸手挡开风小雨的双手，俏目微嗔:“没大没小。”刘玥起身，风小雨立即落座，挺了挺腰杆，看起来煞有其事。秋月看着风小雨，也惶惑了一下，风小雨和昨晚相比，似乎又换了个人。自信沉稳，没了幼稚青涩。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动情的原因？“秋月，给风小雨冲杯咖啡。”刘玥拍了一下秋月的肩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风小雨提提神，别太出丑。“开始吧，大家最好带病历。”吴兴大声宣布:“让我师傅诊病，机会难得，大家抓紧机会。”“我带病历了，我先来。”一位中年妇女从凳子上起身，走到马天都的办公桌前坐下。“病历给我。”华联山伸手要过病历，先放在一边。中年妇女的手臂平放在桌上，马天都伸出三根手指，搭在病人的脉搏上。过了两分钟，马天都松开手指:“脉滑涩，结代……肝犯脾胃，胆汁反流性胃炎。”前面说了一连串中医术语，马天都完全是显得高深一些，最后才是重点。“没错。”老村长翻看一下病历，刘玥也走过去，看了一眼，不得不点了点头。“第二位。”吴兴声音很大，充满得意。一位老人近前，马天都把脉，过两分钟，宣布结果。华联山和刘玥再次点头。第三位，第四位……一连六个病人，马天都的诊断，和医院病历上检查的结果一模一样。风小雨在一旁听得暗暗点头，这个马天都并非浪得虚名，那些术语和疾病很对应。诊病准确，才能治病。所谓的对症下药。许多刚才看不惯马天都傲气的病患，也信服起来，人家有骄傲的本钱。 大家纷纷回家拿来病历。第十位病人诊完，马天都喝口茶，停了下来。还有病人满脸期待，坐在一旁。“各位。”吴兴清了一下嗓子:“接下来，轮到风小雨了，让我们见识一下他的医术。”病人们相互看了看，吴兴大声讥笑着说道:“你们放心，风小雨诊治不准的话，我师傅也会诊治，开方，还可以免费到我们药堂抓药。”“我先试试。”本村的王大华一瘸一拐上前，在风小雨面前坐下，伸出手臂。风小雨伸出手指，搭在王大华腕脉上，闭目凝神。把脉需要心神宁静，细心体会脉搏的跳动，那种体察入微的功夫，需要日积月累。所以，历代有名的中医师，很多年轻时都出外历练。这点，风小雨不如马天都。但风小雨有灵气，感觉异常敏锐，两眉之间的印堂穴还有微弱光亮，隐约觉察病患体内的气机。从病人头观察到脚，足足过了五分钟，风小雨还是一动不动。“你行不行啊。”吴兴忍不住，大声讥笑:“这样耗到天晚，是不是故意耍赖。”“闭嘴。”刘玥正提心吊胆看着风小雨，听到吴兴的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神色严厉。“没什么大毛病。”这时，风小雨睁开眼，缓缓开口:“坐骨神经痛。”大家目光一起转向华联山手中的病历，刘玥迫不及待伸手翻了一下，开心笑起来:“正确。”“一个小毛病，花这么长时间，有什么了不起。”吴兴酸溜溜哼了一声:“是个人都会。”“闭嘴。”这次是马天都，声音更加严厉，带着寒意。同时，刚才轻松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他是行家，中医诊脉，内脏疾病在脉搏上反映明显，倒是神经痛这样的小毛病，反而难以觉察。严格的，脉搏上根本观察不到。细致入微，他师傅才初窥门槛。吴兴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言语。“明天过来，领一张高档膏药。”风小雨看着王大华，随口说道:“免费。”“谢谢，谢谢。”王大华抓住风小雨的手，一脸激动，声音都不断颤抖。“我来。”“我来。”其他病人坐不住了，风小雨的高档膏药，一张可是上万，还抢手。明天都不知道会不会暴涨。“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刘玥也开心起来，一改以往的清冷，招呼着争先恐后的病患排队。第二位患者，风小雨诊断快了点，三分钟:“胆结石，心脏功能不全。”第三位，用力两分钟。第四位，一分半钟。越来越熟练，等到第十位，只用了三十秒。马天都和吴局长的脸色，从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再到大雨倾盆。“看来诊脉也不过如此。”风小雨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吴兴:“是个人都会，不是吗。”“还没结束呢，我师傅擅长疑难杂症。”吴兴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吼着:“谁有疑难病，越难越好。”“让我兄弟试试。”城里来的胖子领着那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