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绒绒被安排在周家别院,周岩跟着住在那里。那份断绝关系书放在那里,谁也没提。
周氏和秦氏的竞标迫在眉睫,周时忙得脚不沾地,三天飞两个地方。我一个人在家,倒有些无聊,想着找些人来家里打麻将,显怀的琴绒绒带着她的熊孩子来示威了。
“小妈,我能这样叫你吗?因为阿岩也这样叫你,可以吗?”琴绒绒垂眸捂着肚子,故作羞涩。
“得了吧,周岩和周家断绝关系,连他爸都不认,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小妈?叫周夫人。”我低头剥橘子,不去看她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子。
她却厚着脸皮坐下,宣誓主权般对着熊孩子说:“去玩吧。”
熊孩子欢呼,直奔花园跑。我看着我种的的月季被他一把折下,出声让管家给我拉回来。
“周夫人,阿岩和周先生断绝关系只是一时气愤,但亲父子哪有隔夜仇?阿岩是周先生的唯一继承人,老百年后还得让他养老送终呢。”琴绒绒伸手把我放在桌上的一半橘子拿去,召来熊孩子喂进嘴里。
“琴绒绒,你别太过分。”我蹙眉冷眼看着她。
她喂完熊孩子,擦了擦手,又摸着肚子:“所以周夫人,我肚子里又是周家长孙,和周先生可是嫡亲的关系,等阿岩接替了周先生的位置,就没人护着您了,毕竟您又不是阿岩的亲妈,也不是我肚子里孩子的亲奶奶。”
“和周夫人接触的这段时间,我觉得您是个识趣的人,毕竟我还想和您好好相处,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您带着呢,您尽心照顾,阿岩绝对会看到,我们也会为您养老送终,一举两得不是吗?”
我呵呵一笑,站起来俯视她:“你以为豪门这么容易进?你觉得周时把你安排在别院而不是这里是为了什么?你以为能母凭子贵吗?小说看多了吧?你这种舔着脸上位的,最后只有一个下场,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琴绒绒被我吓得脸色煞白,熊孩子护妈,叫嚷着就要冲上来打我,我可没那么善心,推了他一把,熊孩子没站稳,跌倒在地,琴绒绒失声尖叫,晕了过去。
周岩第一时间赶来医院,看到琴绒绒躺在床上,不分青红皂白地指着我鼻子骂我恶毒。憋了一天的火气,在他再三挑衅下,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终于安静下来。
我走近病床边,看着睫毛微颤的琴绒绒,凑到她耳边说:“你猜,周家客厅里有没有监控?”
之后不顾周岩的暴跳如雷,提着包走了。
琴绒绒出院后,就安分许多,也许是害怕我把东西交给周岩或者周时,听监视她的人说每天安安分分地在房子里,只是偶尔在院子里转。
我不会干扰周时的决断,他把琴绒绒安排在那里,肯定有他的计划,在帮他把琴绒绒教育老实后,也就没再去管。
所以周时说要带我去C市的时候,我立刻答应下来。
活了这么久,也就只在A市范围内转,现在到了新地方,除了早上和晚上跟着周时一起,其余时间都在C市乱逛,体验风土人情。
在C市的最后一天,我想着要不要把这几天血拼的成果寄回家,之后还得去D市有些麻烦。但是周时却一脸严肃地穿戴整齐,说回一趟A市。
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也没说,一路上都皱着眉盯手机。
等回到家已经半夜了,但家里还是灯火通明,周时等我下车后,疾步走回家里,我追不上他,就在后面慢慢走,等到的时候,家里已经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