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第一天到会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

柯莱开口道，他的眼中，透露着一丝灵光。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从路边便利店拿来的针线，缝制起了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连帽衫，连帽衫上面的花纹，在用细线缝好的时候，好像亮出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但我没怎么在意，因为……你们应该也知道吧，我们繁星神秘学社，大部分仪式和验证有效的神秘学，都是在这场灾难之后，才初露棱角的。”

他说着，摊开手掌，在他的掌心，露出一个复杂的阵纹，柯莱盯着那团阵纹，阵纹看上去是用刀刻在掌心的，在他盯着那团阵纹的同时，一丝奇怪的灵光，从伤口之下涌现。

“没有这些神秘学知识，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或者……变得和那些畸变者一样。”

柯莱摇了摇头，重新看向柳川，接着说道，

“你们应该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对吧？”

“我们……”

柳川有些迟疑地说着，他有些尴尬，因为他在被袭击前，根本没有考虑过，联合会议的主持者，被畸变者所侵染的可能，

“我们在事先也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但说不上来，才想和你所知道的信息相印证一下。”

“这样啊。”

柯莱点了点头，接着开始解释自己当时的想法，

“我确实感觉到，有些不对，那个‘往日之约’大厅室内的陈设，以及四周墙壁上的花纹，都让我有一些不舒服的地方。

嗯……你知道风水学或者某些秘术仪式吗？”

柯莱突然问道，他看着柳川。

事实上，在第一次见到柳川二人，大发神威，杀死那些在自己面前强大无比的畸变者时，他就感觉到，在两人的身上，笼罩着一种莫名的气息。

那是一种仅仅感知到，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额，了解一些，但并不多。”

柳川回答道。

“嗯，但这些东西里，一大部分，都是我们神秘学社研究过的，在灾变之前，这些东西作用不大，大多数情况下，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我们用他们，也只是让一些比较相信这些东西的人，心里安慰一些。

当然，我们不是骗子，在一些地方，如果根据你们的理论来说……在一些‘现实帷幕’比较薄的地方，这些仪式，就能发挥出它一小部分的作用。

事实上，在我们神秘学社内部的资料中显示，曾经有不少社员或是经过记录的其他神秘学家，使用这些力量，杀死或驱逐过一些……来自虚境的鬼怪。

我们推测，在历史上，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只是他们大多发生在没有摄影等事情的古代，仅凭借文字记载，根本无法确认这些东西的可信度。”

柯莱笑了笑，接着说着，

“虽然这几天，我在会议场中都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但毕竟在虚境灾难前，我也只是个‘神秘学爱好者’，拿不出什么证据或者分析。

当然，这甚至不是一门正规的学科，在大多数正经学校，都没有这样一门专业的。

总而言之，我对于我在神秘学上的东西，也并不笃定，我能来这里，也仅仅只是因为，我学的不少神秘学知识，在灾变的那一刻，突然有了传说或者史实中记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