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娶的继室是阿娘的庶妹,她把我宠成整个京城最嚣张跋扈的女子。
后来,我乖张任性,做下桩桩蠢事,以至于父亲和兄长都对我失望至极。
不仅把我从族谱抹去,更是绝情地逐出家门任我自生自灭。
我在一个寒冬的夜晚冻死在破庙。
就连死后的尸身,都被饥饿的老鼠分食殆尽。
再睁眼,继母正拉着我的手亲热寒暄:
“我们念念正是如花的年纪,当然要多出门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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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快来试试这件襦裙,这是天香阁的新货,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十分衬你,不惜花高价买回来。”
我转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声音,还有面前这令人极度厌恶的人,我的姨母,也是我的继母小姜氏。
努力压下胸中翻涌的恨意,我确信,自己重生在十七岁参加丞相夫人赏花宴的这天。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七月天,可仍抵挡不住心底里那刻苦铭心的寒意,我下意识裹紧身上轻薄的纱衣。
前世我是被活活冻死的。
滴水成冰的腊月,我被小姜氏赶出家门,不仅身无分文,而且身上穿的只是单薄的中衣。
饥寒交迫中,我在破庙躺了七天七夜。